下个定
br> 晚风吹过她的衣衫,撩起了她的长发,露出了姣好的颈项,颈项间依稀有一抹红印。 安浥尘的眼睛盯着那抹红痕,心再度抽了下,“承诺必须履行?” 南宫珝歌却没有察觉到他改变,继续说着,“我虽然答应过他兄长,但若是真的无能,我也可以放弃,只是……”她抬眸望着他,“他背后的主上,很可能与‘东来’有着密切的关联,我不能将他这把刀留给‘东来’。” 那男子暗算过楚弈珩,抢夺过言若凌,又冒充了“东来”皇子来到“北幽”,她不能放任不管。 她要帮他恢复记忆,已经与约定无关了。 “还有。”南宫珝歌笑着朝他伸出手,“再有几日,我的武功应该就能恢复了。” 也许是安浥尘那次的帮助起了功效,也许是狼崽子整日粘着她,南宫珝歌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筋脉的修复,内功内日都在飞速地恢复,要不了几日,她就能重回巅峰的状态了。 他握上她的手,感受到了她脉搏强劲地跳动,认同了她的说法。 只是自此之后,她就不再需要他帮忙行功了吧,也不再需要他时刻在身边保护了。 果不其然,南宫珝歌长长地舒了口气,“再过两日我便去面见国师,她愿意给我圣器便罢,不愿给我就硬抢,然后咱们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拖累安浥尘这么久,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现在也可以。”安浥尘突然开口。 南宫珝歌一时间没理解,露出疑惑的神情。 “想要硬抢圣器,现在也可以。”安浥尘平静地再度重复了一句。 “现在?”南宫珝歌不是没听懂,而是不理解。时机并非最好,安浥尘也非冲动的人,为何要选现在? 他的眼睛,再度落在她颈项间的那抹红印上,那是个很浅的齿痕,却分外扎眼。 他猛地拉起南宫珝歌,“走,现在去宗庙。” 他的臂弯揽上她的腰身,旋即飘逸地掠向空中。 安浥尘的姿态很美,即便带着她也丝毫不见狼狈,他的气息包裹着她,便是山中夜晚的寒气,也不能袭身。 只是南宫珝歌不明白,安家不介入魔族内斗是他亲口所言。他引领她来到“北幽”,指引她到宗庙发现圣器,如果还能说是暗中帮忙的话,这直接去宗庙抢,还一副由他出手的模样,则是彻彻底底违背了安家的誓言,违背了他个人准则的行为了。 安浥尘,变了。 南宫珝歌心里的念头,安浥尘不知道,因为他也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 之前他本想观天下,奈何对着月光星辰,他完全无法做到心无旁骛,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的,是与那蓝眸男子的话。 “你是她男人吗?不是的话,那让让。” “如果是呢?” “那又如何?” 安浥尘一直在问自己,心头那种又酸又涩感觉是什么。最终他无奈地承认,这种感觉叫吃醋。 他醋的,不仅仅是这个蓝眸的男子。还有他口中曾经提及的过往,更多的是…… 明明在镜花水月中他看到的南宫珝歌,从未有过其他男子,她唯一交予过的人,是他。 可现在的她,爱人在侧,娶夫迎君。却偏偏不曾再对他有过半分亲密。 他想问她为什么,但他问不出口。他想回到曾经的安宁,却发现他早已回不去了。 脚尖落下,面前的宗庙大殿里依然长燃着灯火。安浥尘不带任何迟疑,带着南宫珝歌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能问南宫珝歌什么,他却知道,他还能为南宫珝歌做什么。 大殿里,国师站在“北幽”宗室皇族的牌位前,静静地立着。 南宫珝歌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声,“魔族后裔,见过前辈。” 国师并未有任何惊诧,慢慢地转过身,视线落到南宫珝歌的脸上,也只是浅浅地道了句,“没想到,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