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男人吗?
。” 慕知浔抬起眸光,视线从画卷挪到了眼前人的身上,声音却是朝着冷星的,“你下去。” 冷星本想借机看看,这位能够入殿的男子到底是何等容貌,奈何帝君到这个时候还记得把自己轰走,内心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能弯着腰退出了殿门外。 由始至终,那位被宣入殿的男子,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没有对如殿表现得诚惶诚恐,也没有对冷星被赶出去给与半分关注,他就那么站着,帷帽后的视线,静静地看着慕知浔。 慕知浔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地走向他。 人到他面前,她才察觉他倒是很高啊,是她喜欢的身量,“你叫叶惜宁?” “回殿下,是。”温和且柔软的嗓音,没有因为眼前人是帝君而激动,也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犹如三月水波,轻轻飘荡在她的耳边。 有些人,天生给人压迫感,比如慕羡舟。 有些人,仅凭一个嗓音便让人心生好感,比如这眼前的叶惜宁。 慕知浔的眼神,落在他始终没有摘下的帷帽上,“把帽子摘了。” “是。”他先是行了个礼,姿态温润雅致,让人顿觉大家之气,公子端方之态,这才将手伸向脸侧,将那垂坠的帷帽摘了下来。 慕知浔的眼神,瞬间窒了窒…… 御书房内,慕羡舟阖上奏折,手指不由地按上额角,轻轻地揉了揉,眼神落在书桌上已经看过的奏折上,整整一个上午,他才看了几本奏折,便觉得额头疼痛。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心绪不宁,心头惴惴不安。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 冷星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慕羡舟皱眉冷眼的神情,周身都萦绕在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冷星垂着眼眸,小声地说了声,“殿下。” “她那边……”他抬起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又摇了摇头,“想必又是不中意吧?” 冷星壮着胆子,“回禀殿下,帝君她看上了一名男子。” 慕羡舟本是探着身体拿奏折,指尖已经拿起了奏折,却突然间脱了手,奏折“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垂下眼眸,仿佛是在笑,只是那笑容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那就好。” 不过就是三个字,再也没有了下文。但他翻开奏折的手,却也始终没有再翻下一页。 冷星几次偷眼看慕羡舟,看到的只是冷肃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默默地后退了两步,想要退出御书房。 就在她即将踏出大殿门外的时候,慕羡舟终于开口了,“那人是什么身份,画像可有?” 冷星的声音里,居然有几分心虚,“帝君似乎不愿他人看到画像,收、收起来了,只是帝君说了,明日再传召他入宫,陪她聊天。” 再传召,便是在看过人后非常满意了。 慕羡舟的手指,捏着奏折的边,纸已有些皱了,他低头笑了笑,仿佛是欣慰,“有喜欢的男子就好,总好过那个妖女不是。” 他口中的那位妖女却正在房中,被人拿着金疮药为自己换药。 在逃避机关暗器的过程中,她虽然未曾被暗器打伤,却因为狼狈的躲闪,擦撞了几处地方,伤很浅,浅到身为习武之人,上药都觉得是种侮辱的地步。 但显然安浥尘不是这么想的,他的指尖抹过药膏,薄薄地敷在南宫珝歌的胳膊上,力道极其轻微和细致,弄得她甚至有些痒。 自从回来以后,南宫珝歌觉得安浥尘越发地沉默了,总像是怀着心事般,而这个心事显然与她有关,因为他在不自觉间,会避开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想回安家了?”她能感受到他经常的神游,却猜不出神游的原因,唯一能让她揣度的方向,便是安家的安危。毕竟在安浥尘心中只有安家。 安浥尘的回答,是没有回答,因为他无法回答。 这个沉默落在南宫珝歌的眼中,却像是一种默认,“你若是牵挂安家,大可回去,至于圣器所在,你已经给了我指引的方向,剩下的便是我自己的事了。” 安浥尘已经帮她作弊了,她哪能一直强留人帮自己? “不必。”这次的回答很快,快的让她能感受到他留下的决心。 可她也不能一直这么与他纠缠下去啊,太女殿下心头一叹,她又不是他,冰似的心。 “我想要面见国师。”南宫珝歌坚定地开口,“暗偷失败,她定然是有所防备的,既然如此,我与她挑明说吧。” 她不愿意再拖下去了,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