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一顿饭让南宫珝歌憋屈,一路上进宫更是憋屈,五个人一辆车,她对谁都不敢过度的动手动脚,生怕其他人目光的指责、哀怨、控诉。仿佛在说她是多么不公平,多么混账的妻子。 带着满腹的委屈,她几乎是心不在焉地陪同着见过风后帝君,领受了赏赐,才回到太女府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南宫珝歌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魔血的震荡,不知道是不是过度的吸收,体内真气开始出现了隐隐的狂暴感,所以连带着她的脾气也有些古怪。她担心这种诡异的感觉被人察觉,所以将自己关在了小屋里。 体内的真气在快速地旋转,冲撞着她的筋脉,这种真气的速度,比之她之前所有修习过的内功都要快,带着刚猛如利刃般的感觉刮过她的筋脉。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珝歌忽然明白了,为何传言中魔族好斗,这般的血气不好勇斗狠才怪。 而她的心里又隐隐产生了一种担忧,不过才四个人,她的筋脉已有了承受不住的趋势,继续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她这被稀释了数代的魔族身体,是否能够承受住完全的磨血催化? 她该怎么办? 思虑间越发烦躁起来,体内的魔气也越发地汹涌起来,在屋子里四溢着。 此刻门上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伴随着洛花莳的声音,“珝歌,开门。” 一反寻常时的玩笑,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 南宫珝歌手掌拂过,门应声而开。 门口站着的洛花莳,几乎瞬间就感知到了满屋的狂暴气息,皱起了眉头,“这么快?” 担心这气息伤了他,南宫珝歌快速地按捺下了奔涌的血气,“什么这么快?” “你的魔气。”洛花莳的掌心贴上了她的心口,感受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快要承载不住了吧?” 南宫珝歌没说话,这些是瞒不住他的,索性便不瞒了。 洛花莳沉吟着,“珝歌,找圣器吧。” 她一挑眉,隐约察觉到他话中不简单。 “魔血本就狂暴,一旦在体内郁结多了,轻则筋脉受损,重则冲脑,到时候便是不死也是废人一个。”洛花莳的神情十分严肃,“唯有倚仗圣器,将你体内的魔血净化,才能继续修炼。” 南宫珝歌沉吟着,“魔族便是这么修炼的?” 洛花莳点头,“否则,为何各部落称之为圣器?若无圣器,部落必亡。” “那你的圣器呢?”南宫珝歌想起上次,他提及过的圣器,“不必如此严肃,借你的一用不就行了吗?” 洛花莳摇了摇头,面色更加沉重。 南宫珝歌心头一沉,“你的圣器也丢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没丢,却也差不了多少。” 洛花莳神色有些黯然,在南宫珝歌好奇的目光里,才艰难开口,“我们的圣器,坏了。” “坏了?”南宫珝歌愣住。 这玩意还带坏的? 洛花莳默默地点了点头,“圣器,是需要魔血魔气才能够引动的,可我们的圣器,在数十年前便已有了裂痕,法阵自动封闭再也无法开启。” 南宫珝歌忽然觉得,自己的任务比想象中困难多了。 自家的丢了,洛花莳家的坏了,那她还能怎么办? “还有机会。”洛花莳的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灵族神识最强,你能感知到圣器所在的,如今的你有能力一试。” 洛花莳突然伸手,拔下南宫珝歌发间一支钗,抓起南宫珝歌的手腕,伸出自己的手,尖锐的钗划过,两道血痕滑下。 洛花莳的手指擦过两人手腕,抹下一串血珠,手指弹出血珠落地,“我试试,能不能给你布个一样的阵法,助你感知。” 血珠落在地上,结成一个怪异的阵法,洛花莳神色凝重,“珝歌,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的状况,若是没有净化之前,万不可再……” 他迟疑了下,终究是咬牙说了下去,“不可再吸收魔气。” 南宫珝歌皱眉,“你是说?我不能再和别人……” “常人无妨。”洛花莳沉吟,“有魔血之人,你最好暂时不要急于吸收他的魔气。” 这么说,她岂不是暂时不能碰君辞了? 南宫珝歌心头一烦,愈发有些暴躁了起来。 脸上一凉,却是洛花莳捧起她的脸颊,温柔的看着她,“自你承担起这份责任,便要面对无数凶险,你若闯得过去,无论刀山火海我陪你闯。你若闯不过去,便是粉身碎骨,我陪你。” 他眼眸里的平静,瞬间消弭了南宫珝歌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