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 他何曾忍心,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 她仿佛是想笑,眼中却再度滑落一滴泪水,顺着脸颊静静地落下,打在了两人彼此相握的手中。 炙热的水珠,从他的手背一直烧到他的心头。 丑奴抬起手腕,指尖颤抖,很轻很轻地碰了下她的脸颊。记忆中熟悉的容颜,却又与记忆中不尽相同,可她,始终都是他心尖上的她。 “别哭。”他低哑的嗓音里,终于有了她能听懂的情绪。那指尖很轻微、又带着几分畏缩,终究是没有缩回,细细地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仿佛是在哄她,那轻柔的嗓音虽不复当年的温暖,却依然满是在意,时光仿若流转,她还是那个骄纵任性的少女,而他以他的温柔,包容了她所有的一切。 她嘟着嘴,眨巴了下眼睛,却又是两滴眼泪滑下,“你哄我。” 她只是想他哄他,一如当年…… 丑奴轻轻呵了声,仿佛是在笑,那修长的双臂终于朝她展开。这个倔强的姑娘,总是能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刹那间,南宫珝歌纵身投入他的怀中,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破碎的声音呢喃而出,“君辞。”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温热的胸膛,是真实存在的他。她的眼泪瞬间湿润了他的衣衫,沁染上他的肌肤。 这一次不是午夜梦回,不是思念虚幻,而是真真切切的他。 他由她抱着,掌心贴在她的发顶细细地抚摸着,“再哭下去眼睛会肿,被人瞧见会笑话你的。” 这是记忆里她最为熟悉的一句话。每每她闹腾的时候,他便是这般安抚着她。 “笑就笑,反正你不笑话我。”她抬起头,瘪着嘴,不服气的模样回嘴。 终是一切未变,终是他重回身边,终是多年相思成疾,唯他能医。 想到这里,便是越发的委屈,“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我一直等,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 两世的委屈,不见帝王威严,不见杀伐决断,唯见满腹思念喷薄汹涌,只因那个叫君辞的人,是南宫珝歌的软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承认身份,我一直在害怕,南宫珝歌不再是君辞的独一无二,我不敢逼你不敢问你,你一直装一直躲着我,君辞,你好狠的心。” 他拥着她,“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她如何能不发现,那个人是君辞啊,与她朝夕相处多年相伴,甚至习惯都彼此养成的人啊。 “鲜花饼。”她咕哝着,“君辞最喜欢的,以前他总是喜欢掰成两半,分我一半的。” 他就知道那些该死的习惯,无论怎么隐藏也是无法藏住的。 “还有你的味道。”她抬起头,“就算记忆模糊,一旦熟悉的味道出现,所有的记忆都会瞬间清晰,我以为我忘记了那个叫君辞的人,但我的嗅觉告诉我,我早已经将他的味道刻在心底了。他身上的香气会让我心疼。” 君辞并不是喜欢佩戴香囊的人,而是君辞天然自带体香,每每少时,她便埋在他的怀中,嚷嚷着不许别人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只能她闻。那原本是少女的占有欲,他却上了心,自此身上便多了香囊,隐藏住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可当他再度回到她身边的时候,这气息便成了暴露他的最大隐患,于是那时候的丑奴身上,便多了浓烈的药味。 那夜大雨,冲刷掉了他身上的草药味,山洞里火堆烘烤着的衣衫,早已经渲染了满室他的气息。 他惶恐过,却发现她并无异常反应,他也说不清楚那是失落还是庆幸,幸她不曾发现,伤她未曾察觉。 他却不知那也是她的不安,不舍,不敢面对。 她终于明白,前世的他愿意接受她赋予的新名字,因为他认命了不被发现,甘于守护。今生的不愿,是因为花莳的出现,他希望自己还是君辞,还是曾经她最为依赖的人。 “为什么不承认?”她控诉着,可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害怕他消失般。 “年少轻狂之言,不敢成为桎梏你的手段。”他轻抚着她的发丝,一如当年,“唯我遵守诺言,便足矣。” 他还是那个温柔到了骨子里,为她着想到了骨髓里的人。 “你凭什么认为那是手段,而非心甘情愿?”她狠狠地在他胸口蹭了把眼泪,犹如报复般,“无论君辞是什么样的君辞,他都是君辞啊。” 那个爱她,宠她,纵容她,包容她的君辞。 “我……”他转过脸,寒铁的面具划过她的脸颊,在她肌肤上留下一片冰冷。 她的手,贴上了那面具,“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