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名声
态度,声音也带上一丝轻松的笑意:“这次回来,属下一定帮你寻位好人家的姑娘。” * 离开陈阳城向西出发,经过一片辽阔的平原,天高云阔,碧空如洗。王玉衡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锃亮的战甲,腰板挺得笔直,如年轻时一般意气风发。 王泗源虽有梅浣之等人相辅,但并未成大势,军中上下都认为此次征伐没有任何悬念。始料不及的是,行军还未到一半,王玉衡突然犯了旧疾,腰痛难忍,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随行的军医要求他马上折返,到医院接受治疗,可是他们才出发百余公里,连王泗源的面都没见着,怎么能甘心呢? 军医将后果交代的十分清楚,他之前脊椎受过伤,如果再有闪失,随时可能瘫痪。 王玉衡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种威胁了,以前多是嗤之以鼻,但这次实在疼得厉害,心里也有些害怕,最终还是妥协下来。幸亏这次出征没有大张旗鼓,倒也不用顾忌脸面的问题,直接领军原路返回陈阳城,住进了私人医院。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幸亏治疗及时,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如果硬挺着下去可能就要做手术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王玉衡直直地躺在病床上,也感觉到后怕,后怕之余又生出了深深的焦虑——自己还不到40岁,正值壮年,事业和人生都未达到高峰,身体就已经跟不上了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他烦恼的还远不止此。这不,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又马上迎来一波强烈的舆论风波。 《蔷薇子弹》终于上映了。 这部国内有史以来投资最大,制作最精良的电影,刚刚问世就获得了如潮的好评。 女主角司徒蓝樱虽然是首次拍戏,但她漂亮的脸蛋和精湛的演技征服了观众的眼球,一时之间人气暴涨,家家户户都在讨论这个电影史上横空出世的新星,有人不惜花高价收购她以前拍摄的画报;有人专程跑到陈阳城来,只为一睹她的芳容;还有人听说她已经退圈嫁为人妇,扬言要一把火烧了冯家大宅。 电影上映第一天,梨央立马买了票去影院观看,她一直蛮好奇这部电影究竟拍了什么,毕竟很少有剧组拍摄期间半点风声都不透露,直接问司徒蓝樱她也一句不肯多说。 坐在大银幕前观看熟悉的面孔,这种感觉无比奇妙。 不得不说,司徒蓝樱这张脸生得十分上镜,黑白幕布上,漂亮得像艺术家精心勾勒的工笔画。电影剧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曲折动人,陆华年和江栖竹因为音乐而相识;因为对艺术的共同追求而相知;又因为道德压迫葬送了美好的前程。面对重重困难,他们挑战世俗,追求真爱,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却换回了灵魂的救赎。正如片中那句最经典的台词——人生而自由。 梨央突然想到了程冬雨和穆阳雪,同样是无比契合的灵魂,同样是有缘无分的结局,陆年华被关进监狱活活打死,而师兄此刻又在何处呢? 不知不觉,她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朦胧的视线中,坐在前排的男人突然回头,向她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 梨央自觉失态,赶紧用帕子抹了抹眼睛,直到看清男人的面孔,惊讶瞬间变成了惊吓。 王玉衡压低嗓音,猝不及防地问:“有这么好看?” * 电影结束后,两人一同从影院走出来。 梨央明白,红河滩的奠基仪式上,她们之所以能够顺利逃出来,全仗着王玉衡网开一面。虽然这人办过的恶心事不少,但君子记恩不记仇,现在还对人家摆脸色实在太不礼貌了。于是她一咬牙,主动搭话道:“司令大人,没想到您也会来看电影。” 王玉衡挑眉:“怎么?我有什么不一样?” “......” 梨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觉得您军务繁忙,应该没时间看这种消遣解闷的东西。”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电影好看吗?”王玉衡面无表情地问。 “唔——自然是好看的。”梨央并不擅长隐藏情绪,将那点骄傲的小心思全部写在了脸上。“司徒小姐天生就是演戏的材料,怎么拍都像样儿。” “那你是不是觉得,电影里的聂光远将军十分可恶?” “那当然啦,幸亏他只是电影人物,要是现实中也有这种权势滔天又刚愎自用的人,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一瞬间,王玉衡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上说道:“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有很多无奈。”话音一转,又带上些许不屑:“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因为背负了对社会、对家庭的责任,要畏天知命,尽好自己的本分。一个女人,要是连最基本的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