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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所以就算大师伯来了,按照规矩也是不能管的。” 我想了想,金霞洞弟子起码有百人。要是每个做师父的都对别人的徒弟随意管教,那金霞洞可不就乱了套了吗? 这种烦恼大概是我和师兄体验不到的,虽然出自同宗,但并非同门,情况不一样,也就无所谓了。 我谢过这位弟子,就地取材搞了个火把,举着它走进了山洞,一眼就看到一个瘦小的男孩儿蜷缩在一堆干草上睡觉。他的脸很红,摸上去烫得要命,呼吸急促且不规律,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进来没过多久他就因为身体的高热开始不断抽搐,若是再没人照看,迟早会死。 不过是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小孩,他是犯了天条吗病成这样都没人管?连端盆水都不肯? 于是我将火把插在墙上,去外面找了口井打了些水,然后又找人要了一块新布巾,帮沉香擦了擦汗。 结果不擦不要紧,一擦吓一跳。 这家伙身上全都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怪不得发热发成这样,看起来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当真没有人管?这合理吗?! 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踩着月光去船上拿药,随后返回山洞里照顾沉香。期间有几个年轻弟子看到,想过来劝我,不过都被我给瞪走了。 我是云中子的徒弟,而云中子是玉鼎真人的师弟,那么我和沉香的师父应该是同辈。按理来说沉香的师兄弟应该唤我师叔或者师伯,但又因为我是女弟子,只要是资历老的,就统称大师姐。他们自然是不敢拦我的。 我帮沉香处理伤口,他昏迷着,疼得直皱眉,而且脑袋也不安分,一会儿偏到左边,一会儿又偏到右边,于是我只能想办法把他的头固定住,然后帮他上药。 等全部处理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困得要死,打算先收拾收拾东西回去补觉,等天亮了再过来看他。结果还没站起来呢,这小孩儿就迷迷糊糊地拉着我的手指开始喊娘。 “娘,别走。” “娘,你在哪儿。” “娘,我想你。” 16. 师兄被我从床上拉起来听我重复了一遍沉香的梦话之后还是有点儿神志不清。 他的酒劲还没过,能睁开眼睛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于是我十分耐心地把自己昨天见到沉香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你和师伯的二徒弟熟不熟?” “嗯……你说谁?——不知道,不认识。” “哈?!你不是自称认识所有弟子吗?那大徒弟呢?沉香的舅舅,你认识吗?” “沉香是谁?” “就是那个过得老惨的小孩儿!” “哦,你刚说沉什么?” “沉香!” “什么香?” “……算了你还是睡觉吧。” 我松开手,任由师兄栽回床上,打算先去山洞里看看,不知道沉香烧退了没。 结果我刚走到山洞口就迎头撞见了一个气冲冲的小道长。 “是谁给沉香上的药?!我不是说过了不要管他吗?” “是我干的,怎么了?” 那小道长估计是刚回来的,昨天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疑惑:“敢问姑娘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你管我是何人。——我倒要问问你,你师弟病成那个样子你也不管?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他闻言哈哈大笑,似乎我问了一个非常好笑的问题:“姑娘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那沉香有多么顽劣不堪,若不是师父调教,怕是早就成魔了。” “哦,那他怎么顽劣了?” “他目中无人,师父教训他,还敢还手。” 我心想如果我师门整日拿鞭子抽得我皮开肉绽,那我也敢还手。哦不,可能早就破门而去了。 小道长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没办法反驳,刚想开口就见昨天那个给我讲了沉香身世的弟子上前一步,在他耳朵边说了点儿什么。随后小道长就给我拱手作了一揖,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原来是同宗大师姐,刚才多有得罪。小师弟在这里赔个不是,还请大师姐不要再管我们金霞洞的事了。” 我“哦”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山洞。 估计那小道长被气得不轻,又不敢逆着辈分过来阻止我,只能跑去找他三师叔告状了。 我提着一笼菜包子进来之后才发现沉香已经醒了,此时正摸着自己身上遮掩药膏的细布满脸疑惑。他听到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