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异思迁的第十天
脱去黑色大衣,解开衬衫,慢悠悠的解开身上缠着的绷带,露出苍白的身躯上各种因追求死亡留下的伤疤。 打开浴缸的龙头放水,他还在思考—— 真夜从未表现过在他身上真正想要的东西,究竟能给她什么,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呢? 一手抹去镜子上的蒸汽水雾,他看着镜子前伤痕累累的躯体和死寂的脸庞。 静静地看了一会,他勾起一抹蛊惑的笑容,伸出手戳在镜子里的少年脸上。 他不是那种不会利用自身外貌的人,从小到大周围人的反应他都一清二楚。 想起她为数不多激动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试探她心思的方法。 好像也只有这一身百无一用的好看皮囊了。 * * * “真夜...” 听到他的呼唤,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真夜抬起头来,就为眼前一惊。 精致的少年只穿了一件轻透的白色衬衫,是刚好盖住大腿的长度,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美的惊心动魄。 湿润的黑色蓬松头发下,看似无辜的鸢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正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不过看到如此美景,真夜也能假装若无其事。 这种需要极强自制力和表演技巧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到。 尤其是在善于揣摩人心的太宰面前,也不露一丝破绽。 但她不仅可以淡定自若,还能还不留痕迹地给勾.引人的猫咪挖下陷阱。 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只穿衬衫你不冷吗?” 然后向他伸出手,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太宰瞥了眼她的手,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就像被小鱼干引诱的猫咪一样,腿自动就往她的方向走来。 要隐瞒对真夜拥抱的依赖这件事,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俯下身来抱住真夜,像只无尾熊一样趴在她的怀里。 在和他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感到不妙。 或许是精神需求抑制了太久的缘故,以至于对熟悉的温度,大脑也激动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被接触到的地方炙热异常,烫的全身也酥酥麻麻地跟着发软。 她纤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椎骨缓慢的划过,像给猫顺毛一样。 犹如顺着脊背攀爬的电流,他忍耐着背脊上涌的阵阵颤栗感。 ——真的、很不妙。 把整个脸埋在她的怀抱里,他死死的咬着唇压抑快溢出的喘.息。 他的脑内现在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真相,其他部分都已经随她的温度升上轻飘飘的天堂。 无法呼吸,无法抵抗,无法思考。 只想在真夜的怀抱里呆到世界末日。 感受到了他颤抖的身体,她又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让他接受着全方位无死角的顺毛服务。 柔软的手撩.拨着头脑最末梢的神经,惹得他不禁生出一种头皮发麻的颤栗感。 ——不要、再摸了。 他向来能说会道的口舌仿佛成了摆设,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让人找不着北的酥酥麻麻的浪潮,早已席卷四肢百骸。 脑子里称为理智的保险线要被熔断了。 偏偏在这时,耳边又响起让他颤栗的温柔嗓音。 “太宰,怎么了?还是很难过吗?”少女疑惑又担忧的问。 他平时转的飞快的头脑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办,就像缩成一团的猫球,颤巍巍的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温热的吐息让他耳尖已然泛红,脸上也已经泛起了可爱的潮.红色。 他的眼泪顺着失神的面孔滑落。 被放置已久的全身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全面复苏,瞬间打破他的心理防线,接近无法思考的空白地带,让他直接忘乎所以。 他的手指痉挛般蜷缩起来,满脑子都像被搅拌得一团糟的浆糊一般。 整个人如同融化的蓬松棉花糖滩在她的怀里。 “怎么还哭了?”她无奈的声音已然映不入他空白的大脑。 只是让他攸地再次攀上了目眩神迷的顶峰。 “呜...”眼泪不可控制的簌簌滴落,攥紧在掌心的指尖亦跟着泛白。 究竟这场顶峰持续了多久,他已经没了时间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