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威胁(西门宇霍拿曹云飞要挟曹凛然)
海云诺壮烈自刎,鲜血汩汩而流,临走之际回眸一瞥,留给曹凛然的是这人家一抹最为温暖和幸福的笑容——顷刻间,撒手人寰,坠落在地。 曹凛然眼中惊颤,眼泪簌簌而下,整个人都惊滞了,恍然若失,自己在这一刻倾尽了所有,心被掏空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西门宇霍瞋目切齿,可恨可憎可惜眼前这个不知事务的女人,劈天一声咬牙切齿怒吼,瞬时把所有的仇恨愤怒都发泄到了曹凛然的一人身上,使足了全力拳打脚踢就剩半条命的阶下囚。 曹凛然不管对方来势多么凶猛,挨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多么疼痛,始终如一盯着海云诺的尸首痴痴呆滞,泪流不止,合着这心头的疼痛相比,这身上的肆虐根本不值得一提,而这拳脚相向而来的痛彻更让自己清醒。 越是疼痛剧烈,越是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 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掉以轻心才会上了西门宇霍的当,海云诺自行了断地干净利落,不外乎就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顾之忧,可是自己也明白,这一条命终究是自己欠着海云诺的。 海云诺为了曹凛然,为了曹家付出了太过太多,而最后走了,竟是那样的悲切那样的壮烈——士可杀不可辱,海云诺有了曹家的血性和刚烈,却也是曹家的一骨正气间接害死了她…… 这样好的女子,为什么下场如此凄惨呢?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到底是谁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德行! 若是……若是……自己没有进入曹凛然的身体之内,若是曹凛然在武门之时就归西不在人世,是不是海云诺就不会死的那么凄惨了? 到此,武玄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漩涡之中。 到底,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见识这虐心的场面吗?若是如此,不必也罢,自己的心脏负荷太小,承受不起这样的诛心虐情的场景…… 西门宇霍一阵狂躁暴怒打伐而去,发泄殆尽,这方似乎已经没了气力,只是对曹凛然的仇恨并未减少丝毫,反而愈演愈烈。 西门宇霍喘着粗气,站直了身子,稍稍正了正自己的衣衫,调整好呼吸片刻,这方狠毒的眼神盯着烂身如泥的曹凛然,思量片刻,一个更加恶毒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深知,对于身体上的折磨,曹凛然已经司空见惯,受之任之,麻不不仁,若是继续打伐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人命也就归西了。在自己还没有问出白虎符令的下落之前,西门宇霍说什么也不会就此罢休,曹凛然这家伙就算是铜墙铁壁,自己也要想方设法攻破而入! 想到这里,西门宇霍微微挑眉,声色诡秘狡黠,一脸奸笑接踵而至—— “曹凛然——我知道你是硬骨头,你的发妻走了,你也无所顾忌了是吗?想必,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呢?不过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说!白虎符令在哪里?快点给我交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曹凛然轻嗤一呵,低头垂目,嘴中发出咯咯的阴森恐怖笑音,当真是阴沉的吓人。 “呵呵~说到底,你千方百计不是惦记着白虎符令吗?哼哼哼~还真是不好意思,不管你如何逼问我,结果始终如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西门宇霍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脸色狰狞可怖,这会子功夫气的压根发颤,不过自己也懒得在亲自动手打伐,吃力不讨好,自己打得手疼也未必见得成效,自己还有一招更为阴损,势必会让这个硬骨头化作骨水…… 西门宇霍轻生一笑,慢条斯理道:“你的夫人是不在了——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年岁正当年的弟弟,曹云飞啊!若是你不知道这白虎符令在哪里,那么就肯定是在他的身上了是吧?” 到此,曹凛然顿时惊恐万状,声色俱焚,慌慌抬起来头,咬着牙道:“你……你在说什么……你!你混蛋!我告诉你西门宇霍!我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注意打在他的身上!” 看着一脸惊慌而乱的曹凛然,西门宇霍越发的兴奋起来,放浪声尽,小人得意! “曹凛然,你弟弟曹云飞若是真的不知道白虎符令的下落,你何必如此紧张呢?那家伙跟你一样是一根硬骨头,不过他可没有你会变通~我把他和海云诺从曹府接出来之后,为了保护他嫂子,这小子没少吃苦头,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又是一个愣头青,桀骜不驯,傲骨自持,你觉得若是对这样的小子严刑逼供,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西门宇霍再一次戳到了曹凛然的弱点,对于曹凛然来说,这世道最他在乎的东西不过有三,第一西疆民众的安危;第二,白虎符令的保密措施;第三,便是自己最为亲近人的生死安危。 第一个西疆民众的安危已经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