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葫芦里的药
被这路南枝看着,他竟不自觉生出些难堪之意,伸手便将衣服朝路南枝头上扔去。 路南枝只觉眼前一黑,随即身体便腾空而起,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便觉屁股生疼,她已然便被那土匪头子扔出了屋外。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扇门便又关了起来,随后只听得他说道, “小小女子,安敢如此大胆?!如再这般,休怪本寨主不客气了!” 路南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回道, “那寨主好生歇息,南枝便不打扰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那土匪头子仍是来叫,路南枝满心不愿的才开了门,迎面便飞来一物,她本能的接住,待看清时,心中却是一惊,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富贵儿和包袱。 路南枝面色有些复杂看向他,问道, “寨主是要放了我?” 那土匪头子却是未答,而是转身向外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 “随我来!” 路南枝将富贵儿和包袱背在身后,这才跟上了上去,那人将她带到土匪们惯常集会的地方,此时下方已是乌泱泱聚集了一群的人。 就连苗苗夫人也站在下面,而台上除了那土匪头子和路南枝,还跪着一人,她扭头看去,费了好半天劲才认出,那人正是苗苗夫人的丈夫,这寨子以前的寨主。 路南枝微微皱眉,却是不明白这土匪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自疑惑间,只听得他说道, “今日召集大家过来,只因我有一事要说!” 话音一落,台下便响起了阵阵的交头接耳声,那土匪头子窝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扶手上,还一晃一晃的,整个人看上去惬意至极,全然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只听得他又说道, “别怕,我只管对你们好,难不成还要害你们不成?!” 他眸光深邃,嘴角始终歪着那种痞笑。 台下寂静了片刻,随后便有土匪问道, “不知寨主有何要事?” 那土匪头子叹了口气,随即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掸了掸自己的白袍,这才说道, “从今日起再无青山寨!” 此话一出,台下便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后如炸开锅一般,人声瞬间便淹没了寂静。 只是骚乱还未开始,那土匪头子便用了内力喊道, “都给我闭嘴!” 随后又听得他说道, “愿意回乡务农的,每人发放二十两银子,若是有不愿意的,甚至还想当土匪的。。。。。。” 他顿了顿,嘴角那抹痞气更盛, “那便留在寨中,与青山寨一同消失吧!” 话音一落,台下那群土匪便各个面色大变,这哪是商量,分明是强硬着要解散青山寨啊?! 虽说这土匪过得是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但如今青山寨早已与当地官府打点好了关系,不犯下大的案子,自是安然无事,还能有大把的雪花银赚,谁愿意回老家种那一亩三分地?但若是不愿。。。。。。 他们纷纷看向台上跪地那人,却是心中一寒,寨主武功盖世,却在那人手上过不了几招,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送人头的命! 此时台下那群土匪虽是面色各异,却是无一人敢出来唱反调,古离不禁有些失望。 他本想杀鸡儆猴,谁道这群土匪平日里嚣张跋扈,真到了性命攸关时,一个个都成了怂包蛋。 见那群土匪不说话,古离转头又看向那跪地之人,问道, “刘猛,你作何选择!” 听到问话,刘猛这才缓慢的抬起头来,似是浑身没有力气一般,他牟足了劲儿,才摆正脑袋,那条几乎贯穿脸颊的陈年旧疤便显露了出来。 他并未回答,只转着脑袋四处乱看,猛然间,那脑袋便似定格一般不动了,这才出声叫道, “苗苗。。。。。。苗苗。。。。。。” 说着,便要向那苗苗夫人的方向挣扎着爬去。 此时,那苗苗夫人却是略带些惊恐,一脸复杂的看向刘猛,许久才娇声说道, “莫要乱动,小心伤口。。。。。。” 听了这话,刘猛那辨不清面容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来,他哑着声音说道, “我知你心中放不下我。。。。。。我就知道。。。。。。” 说着,那笑容便越来越大,直至蔓延至整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