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赶路
口恶气,只道, “恶人需得恶招治!” “啊~诶诶~你小点劲儿,皮肉快被你扯下来了!” “还不知错?” “诶~轻点,轻点,我知错,知错了,还不行吗?!快松手!” 六清出了气,便松开手来,那六空一得了自由,便跳得离她老远,略带委屈的说道, “六清,你变了,怎的就学会了用脑子?先前那个你多好,你快把那个单纯的六清还给我!” 说完便跑得不见了踪影,身后是六清一连串的骂声。 话说路南枝逃回面馆后,自是端的一副乖巧模样,有阮自道在身旁,她才放下心来,纵然那顾醒风仍未消气,也再不能将自己怎样,好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果然顾醒风回来后也未提及刚才之事,却是寡言冷面,浑身冒着寒意,那吓人的气势较之平日更胜三分。 再次上路,气氛便压抑许多,见此,阮自道便慢了步子与路南枝并排,悄声问道, “你又怎的招惹你师兄了?!” 路南枝忙道, “师傅,这可又要冤枉南枝了,许是我哪句话未合师兄心意惹他生气也是有的,若说我故意招惹师兄那绝无可能。” 说着,她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师兄在南枝心中仅此于师傅,自当尊之敬之,怎敢惹师兄厌烦?!” 路南枝说得情真意切,阮自道却是不信,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自己这俩徒弟命里相冲,怎的三天两头便要闹上一场? 他摸了摸胡子,面上一片和蔼,只淡淡的叮嘱道, “我只你们两个亲传弟子,还是要好好相处。” 路南枝忙道, “师傅放心,我二人关系亲厚,便是打断了骨头,仍连着筋的!” 阮自道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三人又行了半日,待日落西山时,才寻到一村庄,阮自道便决定找人借宿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才一进庄,路南枝便觉出了异常,按理来说,此时日落西山,正是农家烧火做饭的时辰,家家户户应当冒着炊烟才是。 可这村中既无炊烟,又静得出奇,只有远近几家的狗在胡乱的狂吠,全无半点人声。 霎时路南枝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看向阮自道,只见阮自道也阴沉着脸,绷紧的嘴角显得极其严肃,又听得顾醒风道, “有一股血腥味儿。” 阮自道沉默片刻,便道, “走,去里面看看。” 三人很快到了一户农家门前,那门扇半掩着,里面仍是无半点声音,阮自道上前轻轻拍了拍门扇喊道, “老乡,家里有人吗?” 门内无人应答,阮自道又喊了一回,仍是无声,他便伸手将门推开,待向里看时,三人心中皆是一凛。 只见院中有一颗老槐树,树身粗如水桶,新叶正挂满了枝头,不时有家雀儿蹦来跳去。 最粗的那股分支上却悬了一根绳子,绳套里系着一颗脑袋,其余的身子皆如死肉一般向下垂着,一动不动。 树下又躺着一农妇和一两三岁的幼童,两人身上皆有致命伤口,血染了一身,早已气息全无。 “师。。。。。。” 路南枝才要出声,便被阮自道打断, “你二人速去查看村中其他户人家,之后便在此处会合。” 路南枝与顾醒风互看一眼,转身便向外行去,阮自道却走进了小院。 村落不大,统共也就几十户,路南枝却越看便越惊心,凡是去过的人家,皆是再无活口。 不消多时,路南枝便返身回去,却见顾醒风已站在院中,似是等待多时,他面色沉静,却是少有的严肃,见状,路南枝忙问道, “醒风师兄,你那边如何?” “不见活口。” 听了这话,路南枝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到底是何人这般残忍竟将整个村落屠杀殆尽?!她一时没了主意,想询问阮自道,这才意识到自从刚才并未见到师父人,便问道, “师兄,师傅怎的没在这里?” 顾醒风未应,只伸手指向地面,路南枝顺着方向看去,却见土地上写了几个大字, 平城会合。 那狂草正是阮自道的笔迹,路南枝心中咯噔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阮自道这般急着离去,竟是等他们也不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