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珠的心思
门去,却又被她叫住, “你去哪?” 路南枝扬了扬手里的书道, “给莫迟师兄送书去。” 听路南枝要去书阁,江珠的两眼便放了光,忙道, “我正好也要去书阁,顺便替你带过去。” 有人代劳,路南枝自然愿意,便将书递与江珠道, “那就劳烦江姑娘了!” 江珠接过书,一溜烟儿的便没了踪影,路南枝叹了口气,将门扇关好,这才又选了本书,歪在床上看了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便听到哐当一声,路南枝先是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江珠拧着秀眉,抿着樱桃小口进了门来。 路南枝心中疑惑,从床上坐起身问道, “江姑娘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路南枝的问话,那江珠似乎更气,尖着嗓子道, “要你多管!” 说完便气冲冲地往楼上去,一面走一面还闷声闷气的说着, “岂有此理,竟敢般待我!” 很快二楼的门扇也被关得震天响,随后便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两人虽隔了一层,路南枝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那江珠也不知在哪儿受了气,回来便耍大小姐性子,这可苦了路南枝,她本想再看一会儿,楼上却叮叮当当个没完。 路南枝索性便也收了书,将油灯吹了,省得那位姑奶奶下来寻事。 这样便睡了过去,却也睡得不踏实,自从受伤以来,一到夜里路南枝便会咳嗽个不停,每逢咳得厉害时便会醒来,常常一晚上要醒个四五次,她正自床上辗转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略带抱怨的声音, “喂,你大晚上的咳什么咳,吵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路南枝转过身去,却见是江珠,她正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己,月光从她身后倾泻下来,映衬得那张樱桃小口似血般红艳,路南枝竟一时晃了神, “跟你说话呢!” 待江珠又提高了音量,她这才回了神,说道, “打扰到江姑娘。。。。。。咳咳。。。。。。实在抱歉,稍后。。。。。。咳嗽。。。。。。我尽量。。。。。。咳咳。。。。。。小点声。。。。。。” 好不容易说完话,路南枝又是一连串的咳嗽,这又惹得江珠拧起了眉,抱怨道, “你这人,还真是麻烦!” 说完却是不走,只是看着她,路南枝以为江珠仍是不满,便用手捂住了嘴,想赶紧打发了这大小姐,但咳嗽却时不时的从指缝里漏出来。 “安静点!” 江珠下命令般的说道。 若那江珠平日这般态度也便罢了,饱受夜咳折磨的路南枝本就有些烦躁,这时也来了气,扬着脖子要和她论说个明白。 话还未出口,却见江珠竟拿出几根手指长的银针,于月光下正闪着幽幽亮光,路南枝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便想起江珠一言不合便乱飞银针的做派来,连忙改了口风道, “江姑娘请勿要。。。。。。” 话还未说完便又被江珠喝道, “安静!别动!” 路南枝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只见她拿着银针向她扎来,路南枝本能的伸手去挡,江珠随手将她点住,骂道, “说了让你别动非要动,自找罪受!” 路南枝便定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江珠对自己下手,却毫无还手能力。 眨眼间,江珠手里银针便都扎到了路南枝的头上,路南枝却丝毫不觉得疼,此时她才明白,这江珠是在帮她施诊疗伤,提着的心便也放了下来。 待施完了针,江珠这才解了路南枝的穴道,恨声道, “江湖中不知多少人求着我治病,要不是看在逍遥门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话音刚落,路南枝只觉得胸口一痛,随即吐出一口血来,月光照着,细看过去,竟是一口黑血。 这黑血一经吐出来,路南枝只觉压在胸口的闷气似乎消散了,就连咳嗽都减轻了,她心上一喜,感激的看向江珠道, “多谢江姑娘!” 江珠却是打了打哈欠, “针已施完,半月后即可痊愈。” 说着便从路南枝头上取下银针放到了腰间,路南枝凝神看去,却见江珠腰上挂了个布袋子,也是红色的,竟与衣服浑然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莫献殷勤,最懒得听你们这种虚情假意般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