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
轻拂去她脸上的水珠。这样的温存许久不曾有过,林逸生停下手里笨拙拆纸巾的动作,忍不住看面前这个男人。 见他已经有结束电话的意思,心里突然想捉弄他一下。趁人不注意,突然朝他下巴咬了一口,嘴唇不小心划过男人的喉结,再抬头看时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男人的眼色已经不对。她狡黠地笑,像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就按你说的做,下周三之前给我汇报。” 终于结束了通话,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很少这么热切,这么有攻击性,又或许是在发泄这一年多未见的不满。林逸生有些喘不过气,抬手推他。 易为洲没感觉似的,嘴上不停,手也开始不老实,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她慌乱之下使劲拍他的手背以示不满,他终于停下。 好整以暇地看她:“怎么,刚刚谁有胆子勾我,这会儿怕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逸生喘了喘气,问他。她发誓这不是“勾引”,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 “昨天。”他的气息仍在耳边。 “什么时候走?” 易为洲轻轻咬她脸颊,刚洗过的白嫩皮肤,让人心痒:“这就想我走了?” “没。”林逸生愣愣地吐出一个字。 见她没了下文,他只好耐着性子说:“这次来帮一个老同学看个投资项目,顺便处理一点公司的事儿。不耽误你工作,专程挑的周末来还不好?” 下午那点气儿早没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一整个身心舒畅。 “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啊。”林逸生搂住他的脖子,故作天真地看着他。 易为洲忍不住咬她鼻尖,她呼痛,往他怀里靠。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从前的那些别扭都没有了,易为洲很受用,突然觉得这一年多没白折腾,小姑娘性子软了不少。 好在椅子够大,俩人就这样抱着坐了一会儿。 窗外点点星光,她忍不住伸腰去拉开窗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被易为洲扯回怀里。他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整个人靠着背椅上,半垂眼眸看着下方的世界,真像金字塔尖睥睨众生的讨厌鬼。林逸生侧过头去看他,俩人对视良久,她竟然看出一丝他的难过与不易。 忍不住摸摸他的下巴,那里有浅浅的胡茬儿,她觉得有些痒。 易为洲没制止她,反而往她身上靠了靠,他把头搭在她肩上,林逸生没好乱动。 “怎么打算来上海?” 这问题不太好回答,她随口说:“找的工作在上海啊。” 答了等于没答,他当然明白。 易为洲瞥她一眼:“有朋友在上海?” 他好像记得邓铭提过一嘴李舒安在北京念研究生,那她不更应该去北京才对? 她点点头,没再看他,拉起他的手把玩,嘴上说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 易为洲被她这小动作搞得心猿意马,哪儿还有心思管其他闲事。两人靠得近,坐久了越来越不对劲儿,林逸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面对着窗外变成了跨坐在易为洲腿上的姿势。房间里温度急剧升高,某人表现得有些急躁。俩人还坐在椅子上,林逸生觉得不好意思,开始忸怩起来。 她埋在他肩头,小声说能不能去床上。 易为洲低低笑出来,说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姿势,原来还是没长进。 她脸红,轻轻咬他肩膀。 最后还是抱她去了床上,男人正埋头流连于白皙的脖颈,她推推他,说没拉窗帘呢。 她听见易为洲低低地骂了一声,然后衣衫不整地起身去替她拉窗帘,那一刻她觉得特别愉悦。不过很快报应到她身上,算起这两年,除了上次他来伦敦,她早已对这事儿没了特别感觉。此时实在技艺生疏,她有些不适应,这人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她忍不住求饶,易为洲却不再那么好说话,他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要求。那晚折腾了很久,她半睡半醒间听见易为洲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身边?” 她没法儿回答。 太累了,还是睡吧。 这一觉睡得沉,她醒来已经快中午,浑浑噩噩坐起来,发现易为洲已经穿戴好正在办公。 那边很快注意到她的动静,他放下手中的笔,问她饿了没。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怕是睡傻了,易为洲笑着走过来。 “下午有几个朋友约着一块儿玩,想去吗?”想了想又补充:“就是昨天你见那人,你在上海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她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