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
br> 到医院挂上点滴已经快中午,易为洲看着床上的人又睡着了,他才出去见外面同行的几个人。 “我说呢,您大老远跑我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旅游,敢情是为了陪女人。”吕思清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诶不是,我怎么听说你和宋家那位?这事儿不能有假吧?” “你小子这地儿还没待够是吧?” “那没办法,谁叫我亲爹不待见我。” “行啊,改天我和吕叔说说,你打算在这儿安家了。” “别介,洲哥,这事儿我保证不往外说。” “多谢了兄弟,回京再聚。我真是来这儿旅游的,你权当没见过我。” 吕思清点点头,他最近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都听说易家不太平,没想到这节骨眼还能见着易为洲。他打小也跟着洲哥后面玩,那时候年纪小没什么印象,没想到多年没见,人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去找了医生,医生说下午能退烧就没什么大碍了,他放下心来。 走回去的时候林逸生正靠着李舒安,闭着眼嘴里在说着什么,眉头也皱着。他走近了听,小姑娘嘴里正叫着妈妈,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他对李舒安说:“李小姐,这几天多谢你。” “不用,我和安姐之间不需要谢谢。” “正好你来,你在这儿陪她吧,我去买点吃的。” 易为洲点头,陪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点滴。 林逸生迷迷糊糊的,或许真是脑子烧糊涂了,或许是仗着自己生病他不敢拿她怎样,她听见自己开口。 “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易为洲听见这话只觉得荒唐,她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没什么事儿了,你回北京去吧,你家里。。。。。”多好的一出苦肉计,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别乱想。”易为洲打断她,语气忍不住重了些。 林逸生已经有点生气,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像是要哭了似的:“我没乱想,我们早晚得分开,真的,不如就在这儿吧。” “我不同意,”易为洲想也没想就拒绝,“等你下午退了烧,和我回北京。” “我要回家。” 俩人眼见着就要吵起来,易为洲看着林逸生手上的针管,感觉她再挣扎血就得回流了,他硬是忍住脾气。易为洲蹲下来,好声好气和她说话。 “我家里最近不太好,实在没精力管太多,”易为洲抬头终于抬头看着她,“都是要出国的人了,别和我闹了行不行,最后陪我一段。” “我从不过问你家里和公司的事儿,我知道我没立场。”林逸生放平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可是,你也不能老欺负我。” “我们上次说好了不是吗?你既然要定下来,我不会再和你纠缠。”她说着说着,已经流下泪来,“你不就仗着我心软,仗着我喜欢你吗?我也有家人有朋友,没了你我照样能活!” “好姑娘,有骨气,”易为洲抬手轻轻拂去她的眼泪,“是我放不下你,这一两年,是我习惯了你。” 他说得诚恳,林逸生看着他的眼睛,应该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他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她突然觉得这个人好陌生,不像她认识的那个随意散漫,又矜贵得高不可攀的人。 她一时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流眼泪。 易为洲没辙,看着她已经发红的眼睛,哄她:“好了好了,你愿意回哪儿就回哪儿吧。” 他给她擦眼泪,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俩人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林逸生忿忿地说:“我回家看看爸妈,然后再回北京。” 易为洲低头亲她,在她耳边说:“我的宝贝,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晚上的飞机,易为洲送她们到目的地,再转机回北京。飞机上易为洲累得睡过去,林逸生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窗外。 ~ 下了飞机易为洲并未出候机大厅,他们在出口短暂告别,等到地勤把他们的行李送过来后,易为洲才转身跟着空姐去赶下一趟飞机。 她和李舒安慢慢走出机场。 “你这以后可是难找了。”李舒安叹气,这话她憋了一路。 林逸生挑眉,有些意外她这话。 “你这起点太高,一般人哪能比得上?”李舒安知道她明白,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别太为难自己,感情这事儿讲究个缘分,强求不来。” 林逸生扑哧笑出声来。 “你这病果然好了,我看哪里是发烧,原来是相思病。”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