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生罢
我脑子笨,说话不利索,给他们讲不清楚的。” 要不是季松石了解季春辰一向胡言轻佻,他就被这扑面而来的夸奖给唬住了。 “告辞。”季松石快步追了上去,“你们慢点儿啊!要不要讲题了!” 无奈又宠溺。 而季宁儿的内心是:谁要听你讲题! 赫赤环着手臂,摇了摇头,“要我说,这样的小孩就应该打一顿,打一顿,就乖了!”她点了点季春辰,“太宠!” “自家哥哥都不宠,以后谁来宠她?”他垂眸看着梁如因,“注意分寸就没问题。” 这个眼神好生奇怪,梁如因说不出哪里奇怪,却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可心虚的感觉从何而来? 三人继续往静湖旁走。 “季春辰。”梁如因开口,季春辰侧头,看着她,梁如因道:“阿悖今天应该可以醒,你晚点要不要去看看他,你也是他恩人。” 去哪儿看?朝雨房间吗?朝雨向来不待见他。 但她邀请他,他还是说:“好。” “我可以去吗?”赫赤相当感兴趣,“我也帮了忙!” 梁如因调侃道:“你这架势可不像是去探病的。” 赫赤嘿嘿笑了下,也不装,“你懂就好。” 这还不好懂,赫赤与祝松花水火不容,阿悖与祝松花也算是……亲近,阿悖和祝松花这也算是就此不相往来了,赫赤必然是想去听点关于祝松花的事情。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梁如因问道。 季春辰道:“白日里一定是没空的,傍晚?” “好!” 梁如因也点头。 赫赤惋惜道:“不知道顾瑾瑜跑哪儿去了,不然也让他听听好戏。” “我没见到他。” 季春辰开口:“我与他在同一片区,他家里似乎来了信儿,梅花收起答卷之后,他就匆匆回了房,看着挺急的。” “难道是黑水城有什么事?”梁如因道。 赫赤摆了摆手,也没放在心上,“黑水城向来不太平,有事也不奇怪。算了,不管他了。黑水城主可不是个一般人,想来也没多大事儿,估计啊,是前几天逛窑子又被他爹给发现了,挨训呢吧!”赫赤又站到了季春辰面前,“你还欠我一场比武!要不趁现在?” 但季春辰婉言拒绝了,“梅林如此雅致清幽,还是不破坏此等美景了。” 赫赤撇了撇嘴,“行吧。”她又一歪头,脸色瞬间变得厌恶,“祝松花?” 梁如因转过头,看到的是祝松花带着她的侍女阿睦漫步在梅林之中,脸上挂着笑容,丝毫看不出宿醉的样子。 更看不出贴身侍从死去后的难过。 “阿悖死了,似乎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梁如因道。 祝松花在梅花树旁坐下,揉了揉腿,似乎在施法去掉鞋袜上的水渍,阿睦跪下来帮她,最后反倒是被祝松花踹了一脚,又仓惶地爬起来,跪在祝松花面前,低着头,不敢发一言。 季春辰看着她们,说:“没有人背着她在雪地里走了。” 梁如因抬头看了眼季春辰,又回头看向祝松花。 也许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吧。 赫赤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恶人恶报,她这样的人,注定孤苦。” 是啊,是她不珍惜的。 傍晚来临,在神官岛的第二个夜晚,星河灿烂,万里无云,偶有流星划过。 还是没有找到顾瑾瑜,他的房门紧闭,里面亮着灯,偶有人影走过,明显就是在屋子里的,但敲了很久也没有敲开。赫赤觉得奇怪,顾瑾瑜平常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不开门的,更何况,他也是个爱热闹、爱玩闹的人,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能干什么? 赫赤没什么耐心,敲了许久没回应就不敲了,跟着季春辰和梁如因一起去找朝雨。 朝雨把梁如因一行人带到了阿悖的屋子里就离开了,他向来不在乎这些事情,更何况季春辰也在,他便不想多待。 一进门,赫赤赞叹道:“你阿兄挺有能耐啊!空手在院子里变出一个如此精致的屋子,能不能让他教教我,这样我以后去游历就不怕风餐露宿了!” “我改天问问?”梁如因道。 “问到了一定要告诉我!”赫赤在桌上拿起一块鲜花糕点,转身一看,“哇!糕点还会自我繁衍?这样吃穿都不愁了啊!” 季春辰也觉得新奇,“这样的法术,从未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