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越森林里
“春辰……好有生机的名字,我记得春辰也是一种青色。” “我家在青木城,我又生在冬春交替的夜晚,所以取名春辰。” “原来是这样。”梁如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乖巧极了。本想礼尚往来,也介绍一下她名字的由来,但想了想,师长从未告诉过她她为什么叫梁如因,幸好季春辰见她没主动说就也没有问她。 那位给她上药的姑娘,轻声道:“上好了。伤口不大,这药有止疼的作用,一会儿走起路来小心着点,应该不会太疼。” “多谢姑娘。”梁如因边有礼回答,边提起鞋袜。 季春辰问道:“好了吗?” 梁如因愣了愣,意识到他应该是在问她是否穿好了鞋袜,她确实是不知道这人族的规矩,只知道在人族男女之间是有非常多规矩的,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些,总而言之,先保持距离一些吧。 梁如因快速穿好了鞋袜,因为动作过于慌乱,一不小心扯到伤口,虽然没有很疼,但她向来娇气,也是让师长给宠坏了,突如其来的一丝疼痛,让她到抽了一口气。 季春辰听见声响,身子动了动,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双手握拳摩挲,急切问道:“怎么了吗?” “没……没事,不小心碰到伤口了。”梁如因站起身轻轻动了动,还行,习惯了就好了,她道:“我穿好了。” 几个大男人这才转过身来,面对面聊起天。 季春辰垂眸眼神飘忽地看了看梁如因,搓着手掌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同门师弟师妹们,松石,平儿,安儿,宁儿,我派弟子都姓季。” 季松石是个跳脱性子,自豪地说道:“他们都是单字之名,意为平平安安,举国安宁,而我名为松石,与大师兄一样以青木城代表青色之一种取名。嘿嘿,可见师父还是很重视我的!” 季春辰不以为意,揶揄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改的名,康师弟。” 他喊了季松石以前的名字,众人都笑出了声。 “康师弟?”梁如因疑惑道。 “他在出来游历前名为康,本为健康之意,但他健康得日渐圆润,尝尝被同门嘲笑,一度连我爹都头疼是不是该给他单独开个课,他恼怒之下跑去祠堂大哭大闹了一番,我爹才给他改了个名字。” “是啊!本来是好意,没想到好意给太多,都成肉了。” 梁如因掩唇笑了起来,声如清铃,莞尔动听,季春辰垂眸,梁如因只看到了他眼下的一颗黑痣,那明亮清澈的眼眸下的点睛之笔。 他们休息交谈了片刻,便出发了。梁如因记性很好,很快便认全了他们一行人。 他们为柏林派,都为习武之人,柏林派向来都不收弟子,只收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入了柏林派便都随着季恒姓季。 那略圆润点的是松石,纯耍拳的,一拳下去石头都得裂,季春辰说他一路游历下来吃了不少苦,常常风餐露宿,钱袋子紧了偶尔还会吃不饱,现在比起之前瘦了不少。看着稳重点的是平师妹,给梁如因上药的就是她,身材高挑,骨架也大,只比季春辰矮点,跟季松石一样高,她背了好大一个袋子,而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物,一路受伤着凉都是依靠她才挺了过来。而看起来可爱点的是安师弟,皮肤白皙又是娃娃脸,但季春辰说他耍起大刀来可是凶悍的不得了,梁如因瞧他背了把玄铁大刀,竟有她腰那么粗,不禁心生敬畏。看梁如因眼神有些不对付的是小师妹宁儿,腰上别了两把短刀,身手灵活矫健,扎着两个麻花辫,簪着许多细碎的小花。 而季春辰练的是棍法,他的武器是个双虎棍,是他家族的传家宝,他爹季恒年纪大了,而且也已经练就了十八层棍法,就算随意在路边折个枝丫也可以以一敌十。在他出门游历闯荡前将双虎棍传给了季春辰,那双虎棍上有机关,可以伸缩自如,平时看着就是一个精致的双虎挂坠,此刻正挂在他的腰间,那双虎边还悬着一个小巧的金铃,走路晃荡起来还会伴随着些许叮咛声,细小悦耳,丝毫不吵闹。 梁如因心想:怪不得方才在岸边时,听到一丝不明显的铃声。 梁如因一向很敏锐,几句话聊下来,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小师妹对她的敌意,说不清道不明,直到看到她对待季春辰时的可人样儿,她忽然明白了过来,小师妹对她的大师兄应该是有点意思,或者说很依赖她的大师兄,一路上都黏在季春辰身边。 而她的好大师兄带了个美娘子与他们同行,估摸着是心里不舒服了。 梁如因一路聊下来发现,自己和季春辰竟然是同岁,季春辰20岁,而这也是她降生的第20年。但梁如因是妖,她的20岁应该还是个和月白一般大的小女孩形态才对,但她此刻看起来与他们一般大,都是得益于师长给她传输的灵力,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