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盛辰时
,少年掌心的温度通过云纱传到了她的手臂。 “你的脚伤要紧吗?”季春辰关切地问道。 “我也算修炼过,不碍事。” “我们带了伤药,我叫我师妹给你上药。” “多谢公子。”但梁如因却脚下却没什么动作,季春辰问道:“怎么了?是太疼走不了吗?” 梁如因摆了摆手,“不是,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见公子一行人,浩浩荡荡,身姿不凡,定不是普通人。不知公子能否带上我同行。” 梁如因以为他这样看起来不凡的人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来历,而因此迟疑,但没想到季春辰一口应下了。 “没问题。” 答应得异常爽快,反叫梁如因迟疑了,“公子……不怕我另有所图吗?” 季春辰笑了笑,“你一位美娇娘就算另有所图,我们一群人就算制不住你,总也不会吃亏的。” 梁如因想说,还真不一定!毕竟她是师长亲自带大的,所有本事也全是师长亲自传授,她虽然还没有与师兄师姐切磋过,但师长总是夸她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但此刻梁如因当然不能这么说,所以只是撇唇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公子放心,穿过了这片毒瘴森林,便不会再叨扰你们。” “怎会是叨扰,横竖不过是搭了个伴,有这样一位美娘子同行,反倒是我们沾了光。”季春辰抬手作请,“走吧。先上药,我扶你。” 其实他也想过实在不行就背她过去,但那太轻浮了,他一个大男人不打紧,人家小女孩定不会愿意。 “嗯。” 人还未带到,那边其实已经聊得热火朝天。 “松石师兄,大师兄在那儿干嘛呢?” 季松石表情惋惜道:“小师妹啊,你怕是要伤心咯。” 此话一出,小师妹立刻着了急:“怎么了怎么了?师兄你倒是说啊!” “是一位美娇娘,长得天仙一般,大师兄那儿挡的严严实实,但我是谁?挡住我就看不见了吗?我还是趁大师兄不注意才看到一眼!”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姑娘独自在此,是不是……”小师妹凑近低声道:“是不是妖啊?” “宁儿,不可信口胡说。” “知道了,平师姐。”但季宁儿想了想还是焦躁道:“但是……但是……” 但是了半天也没但是个所以然来,季松石提醒道:“大师兄来了!” “你们聊什么呢?”季春辰问道,心情似乎不错。 季松石嘿嘿傻笑了两下,道:“没什么。哎?这位娘子秀色如玉颜,是……” “是受了伤?”一位姑娘细心,立刻让开了自己的位子,帮着季春辰将梁如因扶着坐下。 梁如因道:“小伤,划破了。只是不知这双鞋是哪位的,沾了血迹怕是也不好意思还了,等到了五相涧我定会赔上。” 一个年纪略小点的姑娘,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撅着嘴埋怨道:“我亲手做的……第一次做还想留着纪念呢!” “我不知这鞋对妹妹你那么重要,若妹妹不嫌弃,到时我也亲手做一双,赔给妹妹,如何?” 梁如因从小就聪明细心,只要是师长教了一遍,她大概就能学个十之七八。沄门在岸上做的应该是酒楼,名曰沄之阁。毕竟酒楼来往人多口杂,更方便打探情报。 她们在酒楼里虽明文规定卖艺不卖身,但终归是以色侍人,所以琴棋书画针线女红那些女人家的东西她们都会,并且很精通。只是师长向来不愿意叫梁如因做这些事,幸亏她聪明! 小师妹还想回嘴,但季春辰看向她的眼神,暗暗皱了眉,似乎在斥责她,她只好撅了噘嘴,扭捏道:“你穿吧。” “你们回避一下吧,我给这位姑娘上药。” 一众男子应声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们,嘴里还不忘聊着,那位略有些圆润跳脱的大声问道:“大师兄,还不知道这位娘子芳名呢!” 语气不是在问他,倒像是在提醒他,季春辰眯了眯眼,垂眸看着那坐姿凌乱的师弟,四目相对,略有摩擦。 季春辰嘴唇动了动,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柔声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季松石忽然见了他大师兄正正经经,温润如风的模样,眉头蹙了蹙,好别扭……好不习惯……我那不拘一格放浪不羁的大师兄呢?掉河里了? 他和他大师兄季春辰那是打小就经常半夜翻墙跑出去玩,小时候是跑去附近捣蛋,大了便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