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夷若两世
地咳着,想必已经吐了一地的血。 “你……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收手了呢!” 梁如因有些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居然动手伤人了,而且伤得还不轻……这可怎么办? 内心的愧疚之感涌起,浑然忘了对面那人方才的一击是冲着她的命去的。 那人在黑夜中艰难地爬起,虚弱道:“你和鲤神兰梦什么关系?” 怎么又是鲤神?最近她已经否认了无数次,这一次也一样。梁如因脱口而出:“没有关系。” “不可能!你额间的鱼尾印我认识!和鲤神的一模一样!” 那人笃定的语气,让梁如因找不到任何话反驳,她再次并且更深地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难以置信地摸上额头那朱砂色印记。那是她生来就有的,也可以说,那日初次化成人形时,便已经有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印记代表了什么,只当那是大地给她的馈赠。 “怎……怎么可能!你胡说!你又与鲤神什么关系?我怎知你不是在唬我?” “我不管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承不承认,她帮过我,我便不伤你。但也就这一次,下一次你若还是执意不给,我依然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那人就消失在了夜晚中。梁如因想抬步追上去,那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恶斗之后的狼藉之地。 梁如因独自坐在岸边,夷河的风格外的刺骨,但她坐了很久,不知道想什么,但心里就是乱作了一团。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胡生跑出来找到了她,她才回过神。 两人靠近之际,金铃响起,梁如因知道是胡生来了,她回过头,她看着他背后的夜空,这才开始注意到今晚的星空那么美。胡生站在黑暗中,身后有一片星河映衬。不知为何,当梁如因再次回过头看到自己面前的那一片黑暗,感到了心酸。 恍若两世…… “冷吗?” 胡生坐在了她身边的草地上,手臂犹豫却还是将她搂在了怀里,他常常觉得自己面对梁如因时会胆怯,他觉得梁如因就像是清澈的琉璃盏,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又觉得她像是一场一触即破的梦,他怕一伸手她就会碎。 但是胡生常常会想到阿姐的话。 莫要叫自己后悔。 于是胡生还是会鼓起勇气,对梁如因倾诉自己的爱意。 “不冷。”梁如因细小的嗓音在寂静的湖边也显得格外的明显,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夜的寒冷,听着觉得冷淡得很。 “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如因逛了一晚,回到客栈的时候,就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怎么会忽然大晚上的一声不响跑到湖边来,一定有什么原因。 周围漆黑一片,胡生悄悄念了咒语,环顾四周,却看到一片狼藉,明显是激烈的打斗留下的。除了梁如因残余的灵力,另一个人的实在认不清,像是刻意遮掩了身份。 梁如因不能说,也不想说,她额间的印记在那人离开后便又被她遮盖住了,可这一次像是在遮掩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鲤神是被万人所敬仰的神,她又在心虚什么呢?是她配不上这印记才对。 种种迹象,那么多人的怀疑,都说明着她和鲤神有一定的关系,如果她真的和鲤神有关联,那么她是不是该担负起鲤神的责任,去帮助青盐山?但是七星玉石呢?它又在哪里?她该怎么帮助他们…… 一个个问题围绕在梁如因的耳边,但她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告诉胡生。逆天改命、起死回生,她可能会死啊…… 梁如因整理出一个笑容,靠在他的肩膀上,浑身无力,黑暗的环境中他看不见她眼泛泪光。 “没事。” 胡生想要点燃一根法烛,但梁如因却按下了他要施法的手,“别。”顿了顿,她又道:“点了烛火,就看不见星星了。” 胡生收起了法烛。 “好。” 两人静静地看着璀璨的星空,夷河的天很黑,显得每一颗星星都很明亮,很美。 梁如因知道简单“没事”二字很苍白,胡生那么聪明,定然不会相信,所以她很快又转移了话题,摸起胡生手上的红绳金铃。“你刚刚过来的时候,金铃响了。” 胡生暂且放下了疑虑,回答道:“这金铃算是一件灵宝,只要……相爱的人遇见,就会响起。也是它带我找到你的。” 梁如因嘟囔着:“相爱的人……这么神奇啊?” “当然。它的存在就是不希望两人明明相爱,却不自知。” “但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