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独镇
然而下一刻,回应突然现身江畋的是,双方不约而同、争相而至的迎面挥击手段;瞬间抛投而出的旗枪、投矛、梭镖和闪烁的飞刀、锐器,还有呼啸的沉重石块、柱子;以及一团凭空腾生的火焰; 像是密密麻麻雨点一般的瞬间覆盖,并从各个角度交相穿透了江畋的身影。正当腾空飞舞的诸多残垣断壁,也带着烟火和余烬分裂开来,分别对准了这些发动攻击之人,劈头盖脑的反向轰击而下。 一时间随着漫天击坠,尘烟滚滚的炸溅、迸射在这些街市的废墟中;分作两边的人群也是反应不一。左侧数人合力对空轰击,几乎是联手制造出了一片宛如无形破空的气墙,将击坠瓦砾轰破四散。 而右侧的一群人,则是由当先一人怒吼一声,身体转眼膨大开来,在崩裂的衣物下,露出宛如铁石一般的青灰色光泽;然后挥拳裂空有声,如同千手幻影一般砰砰击出一片,粉碎砸在当面的残垣。 而其他人也各逞手段,或是以刀剑枪矛棍棒拨打当前,或是以指掌呼啸挥击如风;将崩碎溅落的碎块、残片,纷纷的格挡、拍击开来。显然是在平日里就没少协同操练和对战,所形成的配合默契。 然而,这些腾飞而至的建筑残断,就仿若是无穷无尽一般冲击着他们的阵列;持续砸落的力量,迫使众人开始节节后退;不由出现片刻混乱,就在短促怒吼和叫骂声中,被更多残垣断瓦当场淹没。 只剩下原地形成丈高的两堆残断瓦砾小丘;又随着接二连三的激烈撞击声,有人从中争相钻了出来;只是已经变得灰头土脸、衣袍褴褛,不复原来的骄横与气焰嚣张;反而是满怀愤怒的跃身而起。 却是毫无意外的一至扑向了,徐徐然现身在一处断梁上的江畋;同时空中还叫喊着“好贼子!”“受死罢!”。只是大多数人看似愤怒异常,但是挥出的刀兵却是稳健凛然,别无分毫的颤斗偏差。 甚至像是得到了某种,加倍的力量和速度加成一般;发出了种种呼啸和裂空的声音,挥出了或长或短宛如刀痕、剑气一般,的模糊痕迹或是或是延伸的兵器幻影;甚至还有人挥出一团扩散的火焰。 娴熟的就像是无数合击过一般,再度从上下左右前后的各个方位,封死了江畋可能闪避的角度;然而在此之前,就见他反手如影一般向下一压;同时口中呵斥道:“一群混账东西,都给我跪下”。 随着话音响彻一时,这些跃身飞扑、掠空邀击而至的袭击者;霎那间就觉身体骤然一重,顿就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拖曳、压到在地面;就像是一支支折翅的飞鸟一般,轰然挥砸、镶嵌在瓦砾尘土间。 那些挥击而出的刀光剑影、气浪飞焰;也顿然像是无根之水一般的,在江畋面前悄然崩散、消失不见;这股重压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被深嵌入瓦砾和尘土中的众人,如何挣扎呛咳着巍然不动。 唯有个别依仗着体魄经过格外强化之人,在全身骨节不堪重负的卡卡作响声中,用尽全力死撑起身体;对着江畋露出瞠目欲裂的狰狞表情。然后突然咔嚓数声脆响,手脚关节拧转反错着一头载倒。 当场喷出一大口污血,再度昏死了过去,而身上原本膨大如铁石一般的颜色,也在失去意识后迅速的缩水消退;变成一个比来还要干瘦一些的体型。而相比这名身体强化者,其他人就更加不堪了。 几乎是深陷在瓦砾土堆中,随着越来越慢的挣扎,接二连三的失去了声嚣和动静。而这时,已经抵达并守候在,在江畋影响范围边缘的外行军士和内行队员,也完成了对于街市上大多数人的救援。 并且用他们所擅长的肉体强拆,和快速搬运土石的覆盖、扑压手段,徒手扑灭正在街坊中蔓延的火势;将被发现的绝大多数人,都撤离到了相对的安全距离之外。这才响应着江畋的手势冲进现场。 将那些被镶嵌在人形深坑里的一众罪魁祸首们;分作熟人一组的一一控制住,再拖曳出来强行套上;专门针对异类的拘束器。虽然在其此间,也不是没有清醒过来的个别人;想要乘势反抗或挣脱。 然而,已经亲眼所见他们如此作为及后果的军士和队员们,自然也不会有所心慈手软;当场就被同样强化体魄、力量和速度的他们,眼疾手快的将其重新打倒在地,狠揍的口齿沫飞溅、惨叫连连。 还有个别想要仗着自身强横的恢复能力,或是试图外放出能力灼烧、驱散他们的存在;则被毫不客气的用钩枪和叉把,戳穿和钉住大腿、手臂;或又将其反扭脱臼错开,变成一条无助的人形肉虫。 而这时,聚拢在周围围观的港市百姓,也由此暴发出了满怀情绪的怒骂和哭诉,还夹杂着充满快意恩仇和心情舒畅的一阵阵叫好声。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畋也收到最多的赞誉、称颂和膜拜。 然而,他下一刻却是眉头微微一跳;却是废墟之中有个身影突然窜出,又宛若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