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偶发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江畋这副化身的不便之处了;受限于猫咪的体型和短小四肢;哪怕他保留了大部分原身的力量和反应速度;但想要在旷野中迅速追上,一匹全力奔驰的骏马还是勉为其难了。 但好在还有气息和印迹可以追踪,让一路不断腾跃飞蹿前进的江畋,不至于丢掉目标,也不用刻意沿着官道大路行进,可以走一些直线的距离。作为代价,就是不断被惊起的草木林间零星鸟兽。 甚至还有个被惊醒的小群野兽,别仗着体型的悬殊差距,想要攻击路过的江畋;然后,就被一抓拍在头脸上,顿时眼珠爆裂口沫血水飞溅着,连连翻滚着撞在树干上;震掉下来好些稀疏的雪花。 但好在江畋大概只追了两刻多,马蹄留下的足迹变得凌乱密集起来,而空气中的气息却是愈发的浓烈;紧接着,江畋也问到了血腥和其他混杂的味道。当他穿出泛黄枯草,顿时就看见前方情形。 那是连人带马身中数箭,横倒在路边的尸体;甚至连血液都开始凝结了。此时,空中如刀的霜雪都已经停歇了;缓缓裂开的云层中,露出大片蓝幕般的天穹,还有一轮皎洁异常的半圆冬日残月。 一时间照耀在大地万物上的银白霜辉,与路边横倒的尸体、血迹,形成了某种鲜明的对照;然而,万籁俱寂的路边林荫间,突然动了起来;却是有人穿行而出,将人马尸体都拖曳到暗处阴影下。 紧接着,借助猫科特有的夜间视野,江畋也看到了类似增强的微光环境下;还有更多穿着灰袍遮面的不明人等,三五成群的潜伏在路边的林间暗处;除了偶然呼吸的淡薄烟气之外,就别无动作。 而在他们蹲伏的身下和腿上,横放着兵器和弓箭,偶然被夜风吹开的灰褐外袍一角;还隐约透出了疑似甲胄的森森金属反光。他们是谁?又在等候着什么?这一幕,也激起了江畋乐子人的本能。 随即,他很快就蹬踏上高处的树枝;又借助着夜风吹拂林间的树影婆娑声掩护,悄然迂回到了这些埋伏者的头顶上方;悄然俯视和观察着他们的埋伏位置,并在心中进行一一的数量标记和评估。 然而下一刻,突然有人似有所觉的突然转头过来;从体态和动作上分析,那是一名精壮的看不到脖子的健汉。只见用手中弓箭向着江畋方向,虚瞄和比划了一下。然而,他只能看到浓密的枝干。 但他的举动也惊动了更多的同伴,开始有人在幽暗中低声询问什么;“……阿郎……有甚……不对……”与此同时,江畋也适时在树梢上发出了,类似夜枭的咕咕咕声;暂时缓解了他们的疑惑。 这时候远处的道路尽头,却在雪地迷蒙纷扬中,亮起了摇曳闪烁的灯火;随后,又变成了数名鞍具前挂着灯笼的骑手。他们身穿连身的赭色夹袍和石青罩衣,头戴扁平的弁冠,架持竖条的旗枪。 紧随这些清道骑手之后,是一小群带着竹编笠帽和浅色窄袖衣、大口胯的扈从;在他们身后又有身穿褐衣、开口胯子,手捧器物或是背着囊袋的奴仆之类,簇拥在前后三辆大小不一的马车周围。 而在马车的箱壁上,用银铜装饰着卷草、花枝的纹路,用丝绸的帷幕笼罩着门窗;除了驾车的御手之外,前后各还有一名青衫幞头、挎刀佩剑的傔从。粗一看就是某位京中达官贵人出行的排场。 然而,还未等暗中观察的江畋,想要做点什么。骑乘在前的清道骑手,突然就身体一歪,接二连三的跌落马下;却是遭到了障道树荫后,有人用弓箭攒射的袭击;当场就仅剩两人掉头分奔示警。 还没有等那些拉开一段距离的扈从们,纷纷拔出兵器,摘下短矛得护套;涌上前来接应一二就骤变再生。在他们两侧的路边地面;突然就纷纷拱动、掀翻开来;赫然是一个个草垫遮盖的深土坑。 从中窜出出一个个持刃遮面的身形,低声呼啸着杀入那些乱作一团的扈从、奴婢之中;几乎迎面就砍到、戳翻了一排人。而骤然遭此剧变的马车,也在驭手的慌乱呼喝下,缓缓鞭策着趋势加速。 护卫在车厢前后的傔从,也拔出刀剑紧接无暇的拨打开,接踵而至的箭矢纷纷;同时一遍催促吆喝着;让那些惊惶逃散的奴婢,还有被冲散的扈从,重新聚拢到马车边上;跟着一起向前冲出去。 然而,这却是正中另一波埋伏者的心意。随着落后的扈卫和奴仆被相继砍倒,戳翻;马车变得追随者也变得越发稀疏。这时,江畋下方的灰袍人也张弓乱射;箭矢纷飞贯倒、钉穿若干车边扈卫。 但更多的箭矢则是射中领头一辆马车的驮马,顿时就哀鸣嘶叫着翻倒在地;也将硕大的车厢拉扯着横向路边;也堵住了剩下两辆马车的去路。紧接着这些埋伏者就抛下,仅有的十几张长短弓箭; 操持着挥舞着杂乱无章的各色兵器,冲向了正在道路上加速转向,想要顺势逃向路边旷野中,却快不起来的两辆马车;而他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