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鏖战2(4500大章)
九团残部,散开阵型而退入后方重建的防御工事内。 但是,一些距离稍远而影响较轻的半甲剑士,却是不管不顾的冲过、推倒,这些暂时失去战意的同伴;又踩踏着他们不知死活的身体,再度衔尾扑杀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后方短弓手的再度连射。 下一刻,他们就被临时设立的拦栅背后,整齐排射的火铳打得东倒西歪,势头顿时一窒;然后又一排飞舞的球弹,越过了数十米的距离,落在了他们身后;这一次却是在脆裂声中骤然腾燃起火焰。 短时间内,这些爆燃四溅的火花,就沾染在了附近的剑士身上,烧灼着他们惨烈的惊叫呼号起来;但是更多在地面流淌的火焰,则是汇聚成了一段段汹涌的火墙,也将这些突入之敌暂时分割开来。 而在火焰的阻隔之下,被困在阵线之内茫然无措、各自为战的蛮族剑士、圆盾斧兵;很快就被密集的排射给打倒在地;待到火势重新减弱已没有可以站立身影。自此,西线阿登军团攻势基本瓦解。 然而,在东线的香槟军团战线上。率领东线香槟军团的军团长,也是香槟行省的高官、莫城伯爵阿达尔贝特;及其麾下的乡土/缙绅骑士连队和行省民团,却是陷入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苦战之中。 虽然,他们成功打开了多个突破口,冲进了自由军的第四团、第六团,所布防而成的大方阵间隙;但同时也陷入了多面夹攻的陷阱;几乎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几乎在前后左右都在受到持续攻击。 无论是轻甲的迅捷步兵,还是来自地方民团的山地骑兵;都在这些绞肉机一般的大方阵,所刻意留出来射击界限的间隙中;一波紧接一波的挤压和碰壁之下,死伤累累乃至在迅速的损失殆尽。 阿达尔贝特率领着缙绅骑士组成的亲卫连队,左冲右突的一次次将溃散的民团士兵,给聚拢起来,但是当他重新率队转移的时候,这些只能步行跟随的民团,就会再因为跟不上而掉队或是溃散。 与身为阿登军团主将,但除了王室的姻亲身份,其他就平平无奇的特鲁瓦侯爵不同;莫城伯爵阿达尔贝特,则是一个旧贵族中的异类,少数坚持传统的顽固派中的顽固派,而一度被称为老古董。 因为在诸多王国贵族,还几代人都纷纷将领地家业,委任给包税人或是王国代官,就纷纷前往首都大区,享受繁华生活和亲近王室便利的同时;他却依旧坚守着某些雷打不动的传统而留在领地中。 比如在生活中始终如一的敬畏和礼拜天主、尊奉王室而履行封臣义务;同时严格的管教和约束子女和臣下、附庸;亲自管理领地和定期巡视、操练武艺,仿佛还活在天球之变之前的中古时代一般。 因此他生活中也极其重视古老的传统,奉行严格而有规律的日程;尤其是尊卑上下礼仪。为此还亲自驱逐、惩戒过领地庄园内,名声不好的商人和游民、浪人。然而首都的事变让他一切就此崩塌。 因此,阿达尔贝特毫不犹豫抛弃了,省城守备长官的职位;回到自己的庄园整备武装。又拒绝了拥王/宪政派委任的,省城首席法官职位;然后,还毫不犹豫袭击并杀死,新政府委任的高官和守备。 因为在他的眼中,无论是拥王为名的宪政派,还是那些复古的共和主义者,颠覆现有一切的自由派;任何敢于凌逼和践踏王室高贵血脉的存在,都是让王国陷入动荡和灾难,不可饶恕的乱臣贼子。 更别说那些乘乱以下凌上,试图颠覆和摧毁王国封建体系的底层暴民和贼党;因此,他不但在自己的影响范围,严厉禁绝类似相关的异端邪说;还为此亲手处死了自己看好而定下婚约的封臣骑士。 随即他很快就成为了香槟行省,旧贵族和王党的一面旗帜;屡屡击败历代政府,针对香槟行省派出的讨伐军。然而当勃艮第家族入主首都之后,受命前来游说相熟多年的都主教,却成功打动了他。 正所谓是最坏的王统和暴政,所带来的秩序;也比那些下层暴民不切实际、痴心妄想,名为追寻平等、自由的一片混沌,更加优越。因此在南方的叛贼愈演愈烈开始北上,他也毫不犹豫带兵助战。 但是,眼前这些南方叛党的表现,却是大大颠覆了;他对于传统暴民和贼寇、乱党武装的印象。这些叛军甚至比大多数守备军和民团,更加的训练有素和坚韧不拔,也更像是惊怖卿时代的常胜军。 这些敌人具列而成的若干大方阵,看起来并不算厚重和坚实;只有外围部分车辆、工事和长矛手构成的防线,而内里则是数层火铳和强弩所组成的打击阵列;但香槟军团无论如何都没法冲破阵线。 因此,阿达尔贝特和他的士兵,明明就占据了局部战场上的数量优势;但就像是深陷在了一个难以形容的泥淖当中。无论多少人投入进去,都无法击破敌人的阵线,反而在战斗中被不断分割开来。 最后,就连忍不住亲自带队参战的他,也不免在混战中与大半数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