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论武名
这间院子里红梅与雪花迎风飘飞,似下了一场梦幻的红白色花雨,层叠梅色下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浅浅盖了一层花瓣和雪,文雅之中又带着无边的旖旎之色。 “姐姐,”被压住的无双从猝然深陷的春海中醒了过来,面对小猫乱舔一样趴在他身上作乱的林朝朝突然一个翻身,成了他压制着她。 “嗯?”她眼眸带笑,眉梢间满是纯粹的欣喜。 “你不要乱动。” 无双闭了闭眼,视线中尽是她嫣红的唇,因方才一番动作,那唇上湿润润的,仿佛在诱人采撷。 脑海中挥之不去方才她亲吻喉结时的酥麻和意动,无双只觉得那处奇异地热,奇异地痒,忍不住想要让她再复重方才的对付。 太不合时宜了。她会受伤的。 这梅树送的真不是时候,无双心里恼恨。却怕自己失控伤到本就有伤的她,克制着一下从她身上坐了起来,勿勿丢下一句:“我大师兄找我,先走了。” 然后爬起来夺门而出,跟身后有疯狗在追似的。足足扑了刚起来的林朝朝一脸雪。 大抵是真有什么急事,他走时连无双剑匣都忘了拿。 只是亲了几口自家男朋友的林朝朝:“?” 哥们你在干啥?现在害羞个毛?你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 头上好像有乌鸦飘过一排小黑点。她回了神想站起来,却听见“嘭”一声,院子的大门又被推开了,无双去而复返,撑了一下院门,瞬间就闪到了她身边把她拦腰抱起。 “?”林朝朝懵逼,她一只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见他脸上十分罕见的变红了,一脚踹开了楼门,三两步到了榻前,把她平稳放下。 “外面冷,你要在里面。”无双把人放下后连再看一眼都不敢,又是一阵风一般蹿了出去,哦,到院子时顺手把剑匣提走了。 所以他专门折返回来,只是因为怕她冷? 林朝朝想通了关窍,忍不住欢笑出声,那笑声像是大风吹动了一只多铃银铃铛,摇啊摇,摇出了一大丛难以抑制的欢乐。 冬日的严寒似乎也因为姑娘难得的欢颜而散了一丁点。 无双回去练了好几天的剑,就是不敢往林朝朝院子里来,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来看她。海量的东西往这间院子里送,地暖和炭火确实如他以前所言架地极好,烧得极旺,林朝朝便过得极为舒心。 她极爱这棵梅树,特意差人在树下扎了个秋千,闲时一荡就是大半个上午,有时烹茶,有时邀几个无双城弟子对弈,或者弹筝或者起舞。 只是有些可惜弹筝时无人起舞,起舞时无人奏乐。 玩的不亦乐乎,连无双都不怎么想去搭理。 暂时不去想天启城那些腌臜事,她只想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合适的时机到来,无双城待些日子之后就打算回雪月城慢慢待着。期间避开他们老萧家的那些破事。 无双城是难得的一片净土,却不是半点风波都不染。 天启城,白王府。 “藏冥你说,这位仁川郡主是何意。”白王萧崇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瓷玉净瓶,这只瓶子细颈修长,轴色光鉴胜似琉璃,是千金难买的宝物。 只是当待卫取过烛台向中间一照,那瓶底处的釉面上的波折,隐隐现出几个小字: “当心萧景暇。” “景暇他,有什么不对吗?”萧崇温润的眉眼间隐有一丝忧色,那双无神的眸子空洞着,看不清想法。 “仁川群郡主养在雪月城多年,怎会突然对本王提醒?” “殿下,或许是特意挑拔,离间您和九皇子的关系。”藏冥回道。 “郡主身负国恩,不必要在我与楚河中站位,她没必要这样做。”萧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只瓷瓶,神色几无变化。 “小神医已然答应治疗殿下的眼睛,如此重要关头,我倒觉得宁可警慎些,就当作这位郡主是好心又如何,她已不在天启。” 一旁的谋士如此说道。 萧崇神情不变,只一遍又一遍地把弄着那只净瓶。半晌,才将那瓶子放下。 “近日叫人多关注景暇。”当初找上暗河本就是景暇擅作主张,现在暗河接连刺杀太师和郡主,怕早已投靠了萧羽,会不会,就是景暇…… 他袖袍下的手指攥紧。 江湖上,风波渐起。 其中最吸引人心的,便是百晓堂再次颁了金榜。 永安王府。 四守护中的白虎,新任百晓堂堂主姬雪和朱雀司空千落在永安王府误打误撞一场后,拿出了那张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