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回无双城好吗?
从刺耳的汽笛声、古战场的金戈之声、父兄亲族的震天哀乐之声.......恍如一场无尽的哀剧。 生命里出现的许多人的声音隐隐可听,有司空千落的娇哼、雷无桀憨态的声音、叶若依温和的劝导、苏暮雨清凉的离别话语,还有……清冽热情的少年音。 “唯你,是我的心之所向。” 像是生命中炸开了绚丽的烟花。一瞬间,天地璀璨。 “姐姐。”无双握着林朝朝的手坐在床边,慢慢渡了些真气给她。 她昏睡时神情不似平常那般温和,墨色的发贴在鬓角,玉白的面容陷在一片乌黑当中,莫名的有些可怜。 无双知道她是美的,脆弱的,需要细心养护的美。但偏偏在多数时候她都不需要他的养护,她自己就能养护好自己。他不知道当年林朝朝是怎么能在经脉尽断的情况下撑起家族产业的,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恰是她最美满的一段时光。 幸运又不幸。 没有相伴风雪过的爱,倒底浅薄了几分。 “你醒了。”床上之人睫羽微颤,继而缓缓睁开了双眼。 视线朦胧,她就着他的搀扶坐起来,肩胛一阵刺痛。 “嗯。”她的声音有些哑,是冻的受了寒。 “你回来了,无双城没出事吗?”她一只手接过药碗却发现自己拿不太住,干脆就由他端着喂。 “信是假的,无双城好的很。”无双舀了舀冒热汽的药汁,又吹了吹,才送入她口中,“暗河知道我在你身边,特意支开了我。” 林朝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只是在喂到第三口时她才像想起了什么,对他道:“这些事让侍女们做就好了,何必......你受伤了?” 她的视线定格在无双脖子上的几道剑痕上,这种人体最薄弱地方的伤口,是冲着杀人去的。 “怎么会伤到了这里?”她眼含惊慌,以无双的武功天底下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人少之又少,但若是真遇上了还动了手,必是一番恶战。 “要紧吗?”她不曾受伤的那只手有些心急地扯开了他的领子,果然能看见几条新鲜的剑痕自颈侧向膛胸深入,不深,但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她的手指轻轻抚在脖颈上的伤处,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无双的皮肤时撩起一点痒,却让他觉得这点痒比伤口的痛还更让人觉得难忍。 “不是很要紧。”他放下药,抓住她的手掌。 因着她之前的动作,这下两人到像是抱在了一起。 无双微低下头,就能看清她盈着担忧和心疼的眼。 “姐姐,我昨夜就到了,遇见了你和苏家主。”他慢慢地将人微抱进了怀里,像在汲取安全感。 林朝朝的身子微微一僵,轻轻回抱住了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处,能隐约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稳健有力。 “都听见了什么?”她回想着昏迷之前和苏暮雨说的话,心想他会不会再次吃醋到飞起。 不过……她思绪一转,皱眉问道:“是他伤的你吗?”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苏暮雨有这个实力并且昨日在这里。 “从你说要收面首开始。”无双小心地避开了林朝朝伤处抱着她,“我们试了一回剑,互相没收手,留了一点伤。” 他有些顾忌地握住了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了自己一些。 “我看不清你的心,姐姐。现在你眼睛里是有我的,但若当我和他同时在你眼前,你眼睛里的又会是谁?” 他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以往的鲜活。或许也正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仿佛有用不完的热情对她,以至于林朝朝都有些淡忘了:他也才十几岁,在感情中也是会受伤无措,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林朝朝微微叹息了一声,心脏好似生了紧紧缠绕着橘络,微痛、微热。 “是你。” 她说道,轻柔微哑的嗓音里尽是坚定。“或许我拿不准对苏暮雨的感情如何,但对你却从没有迟疑过,你和他从来不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我心悦于你,唯你。” 相见欢,梅如雪乱;相思乱,爱似野火蔓延,情缘此生不换。 她是喜欢他的,一直没有变过。 她不曾看见,因为她的话语,无双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里一点点闪起亮光,像初生的山火,细微,却有着绵延万里的潜力。 “你我之间肌肤相亲都有过了,”她细细想了一想,觉得还是该说点什么来他安一下他的心。 “若以事实来算,如你当年所言,我们有夫妻之实。” 虽然她心里并不认为有了性关系就要结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