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
咕噜咕噜”的煮着什么。 “二小姐,喝点东西吧。”乳白色的米汤飘着热气,饿了大半天的林朝朝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拿开。”想到这东西是谁做的,又想到眼前是自己亲手救下的人——一个眼瞎的恋爱脑。林朝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当初滥发善心的自己。 合欢将米汤推近,“二小姐恼恨合欢也不能伤着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雪夜城……”她有些惧怕地低了头,道:“多少吃一点吧。” . “滚。” 合欢握汤的手一抖,她自知愧对林朝朝,心中的羞愧无地自容几乎要将整个人淹没。 她还欲再劝却被身后的人打断:“欢娘你管她喝不喝,她饿着正好,省得有力气逃。” 他两眼射出利剑似的光,死死盯着面前被绑住动弹不得的林朝朝。 一把夺过合欢手里的米汤自己喝尽了,骂道:”给脸不要脸,老子驾了一天车还没吃一口饭呢,这婊/子真tnd不知好歹。” “燕郎,她是我的恩人,我们还没有撤掉绝杀令,你不能……”合欢上前握住那黑衣男人的手臂,劝谏道。 “唉,行了行了,这一路上你都说过几遍了,老子当然知道。”他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里面火快熄了,你进去看看,我来守着这个婊子。” “你记住了。”合欢只能再叮嘱一次,她有些忧心地看一眼林朝朝,“你千万别唐突她,我们惹不起雪月城……” “废话那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快去干你的活。”黑衣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合欢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庙中看火。 她一走林朝朝就察觉到剩下来的这男人眼神猛然一变。 他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林朝朝生吞活剥:“雪月城养的烂娼妇,长得真骚。” 他骂的十分难听,眼神却盯着林朝朝的胸脯三寸扫个不停。 不敢真的动手,只能嘴上过过瘾。 “你玩起来一定比欢娘更爽。”眼神猥亵一番林朝朝,他最后恨恨地可惜了一句。 林朝朝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的样子,怕一个恶心直接把隔夜饭吐出来。被人用这种眼神扫遍全身,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毒蛇缠绕在身上,林朝朝又是恶心,又是害怕。 于是她偏过头却不作声,借助身后车壁的遮掩快速又小心地用手心小刀摩擦着手腕上的绳子。 合欢走了,那黑衣男人没有拉住绳子的一端,现在是她的机会。 “你个臭娘们敢看不起老子!” 或许是林朝朝的反应激怒到了黑衣男人,在他眼里林朝朝成了一脸的清高和不屑,心中顿时怒火汹涌,两条粗黑的眉毛像毛毛虫一样纠缠在一起。 他突然抬手一下掐住了林朝朝的脖子。 “烂/娼/妇到了老子手里还装什么清高,信不信老子上了你再把你卖进窑子里让你千人骑万人踏,看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做出这种清高的样子!” 他手上的动作又重又粗鲁,林朝朝的气管都被他捏得隐隐发抖。 喉咙像被一把铁钳狠狠钳住,呼吸一点一点断绝 ,大脑开始变的空白,林朝朝的意识在疯狂嚎叫。痛倒是其次,溺水一样的窒息让她整个呼吸系统都在疯狂颤抖。 就在林朝朝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掐住脖子的人松了手。 当空气重新涌进喉咙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在呼吸,但肺和气管像破风口一样疯狂灌进空气,每一口空气进入的时候都像有刀在割她的喉咙,都在催痛她的神经。 这一刻,林朝朝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好,难受。 她心底后知后觉地涌上深深的恐惧。除小时候筋脉那一次 ,这些年,她因着身体一直深居简出,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强行克制住大脑缺氧的空白和呼吸系统颤抖的痛感,林朝朝手腕下的动作断断续续,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她一定要跑,她不能坐以待毙。 耳边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在喊:“臭婊子你那个什么狗屁无双上床的时候也这么清高吗?你和一个小屁孩搞在一起陪他睡了多少次才让他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啊?” 无双…… 司空先生、千落、大师兄、救…… 林朝朝脑子滑过很多人的名字,走马观花一样,最终停留在一方白茫,有人在喊她:“晚夕,别睡了,要上课了。” “朝朝,你的筋脉……父亲无能。” “朝妹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