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九十一天

在唇边轻吻一下。

……

“楼上左边第二间是客房，去休息一会吧，亲爱的。”她一边扔掉大衣和包包，一边递给他一双拖鞋，“家居服在衣柜里，我得和爸爸打个电话。”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去买菜。”汉尼拔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听话的上楼去了。

他并没有直接去客房，而是打开她房间的门，里面被装修的很典雅，柔软的白色大床摆在环形落地窗前，枝形吊灯多半是来自意大利，玻璃材质更显精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他一眼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眉头不由得一挑，目光移开，小圆桌上随意扔着一本圣经，垫在花瓶下面，她不看，已经薄薄落了一层灰，和周遭的整洁格格不入。

或许他应该贴个便条在上面，就写上帝已死。

汉尼拔笑了一下，退出她的卧室，客房其实也很棒，全都是维多利亚风格的装横，他换上家居服，躺进柔软的大床里，陷入又一个无梦的睡眠中。

她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醒来后在厨房翻找着，试着用为数不多的材料烤一个苹果派出来。

“简简单单。”——恶魔对一切都有天赋。

艾莉亚把托盘放进烤箱，扔掉擦手的毛巾，时间还早，她一个人打了会台球，觉得无聊，便想上楼去看看汉尼拔醒了没有。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想法，她于是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毫不客气的开口，“哪位？”

“克劳利——”电话那头的男人语调拉的长长的，懒洋洋的回答她，“宝贝，你真没礼貌。”

“或许因为你不是我的追求者？他们可没说过。”艾莉亚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怎么啦？天使呢？你x求不满了才想起我吗？”

“嘿！你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坏蛋！”克劳利在对面跳脚，“你最好永远活在上个世纪，不然早晚倒大霉。”

“我才不会，上个世纪多好，如果我要解决掉麻烦，只需要把他们提前掐死就好，反正我得到了爱，不是吗？”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把腿搁在靠垫上，满不在乎咯咯笑了一会

“女人，心狠的女人……”他感叹一声，“还好我们不用接受审判。”

“喔，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如果我是个天使，说不定我会很善良呢。”说到最后，艾莉亚还特意加了重音，语气夸张的说，“做个善良的姑娘很难吗？”

“喔，当然不难，我亲爱的女王。”克劳利几乎是哈哈大笑，“你只需要收敛一点你的小脾气，向前来求欢的男人露出微笑就够了。”

“也许我只需要杀了他们然后不让人发现就够了？”她配合的在电话这边微笑，声音温柔的过分，“你知道，维持善良并不容易。”

“总而言之，善良一点吧，小羽毛，我可真不希望你搞出一些不好解决的麻烦来。”

“我知道，所以我的新约会对象是小莱克特医生。”艾莉亚平静的说，揪掉针织裙上的头发，“即使分手也不会有麻烦，这很好，不是吗？”

“喔——普通人，你管他这样的注定要下地狱的家伙叫普通人，宝贝，这样可不好。”

“哼嗯，你到底为什么打过来？”

“忘记了，不过友善的提醒你一句，机灵一点吧，你有路西法撑腰，他们难道就不能找他做交易吗？”克劳利扔掉烟头，发动车子，“祝你好运，小羽毛。”

“如果我嫁给霍华德·斯塔克，事情会好一点吗？”她天真的反问道，听起来是真心实意的想出这个解决办法的。

“你想死的更惨吗？”

“但那样我可以看我曾经的情人叫妈妈，你知道这种情况很少，没有几次。”

“喔，那你应该嫁给布鲁斯·韦恩，反正你就差一点就和他结婚了，他儿子都不错，杰森·托德是吧。”

“可他太多疑，即使很喜欢也并不信任我，不是吗？他们害得我很饿，如果我真的够疯，我就会告诉他，我要撕开他的皮，喝他的血啖他的肉，可他们要的比我还多，我怎么能给的起……”

她语调很轻，中间部分像是某种病态的低语，但最后又重新归为抱怨，克劳利并不确定她只说的是韦恩，还是包括了什么其他人，但显然，艾莉亚要对方绝对的无底线纵容她，她比表现出来的更加缺乏安全感。

“我打算过几天回巴黎，反正明年香奈儿也会回法国。”她最后只是说，“美国太无聊，我总不喜欢这里，名利场更适合我。”

“嗯？你说汉尼拔么？”

“我不知道，也就那样吧，或许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他，毕竟他也不喜欢我不是吗？捕猎的过程很好玩，但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