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四)
/br> 南吕! 若是可以,夷则此刻想将他的舌头拔出来! 织吾只是笑笑,看得出很是虚弱。 “你身体很虚弱,好好休息。他的手艺不错,等粥好了,我喊你。” 夷则超门外走去,突然想起她平日身体不舒服都喜欢点莲花灯,遂又转头问她:“你的莲花灯呢?我替你点燃它,你会舒服些。” 听到这话,织吾垂了眸子闪着暗淡。 “丢了。” 夷则一惊,却也不敢在此刻多问些什么,只是朝她笑着道:“没事。若你还想要,我替你寻回或者重做都行,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什么。” 她的指甲泛着青色,他心想这是冷出来的,纵使他功力再深厚,也不可能一直用内功供着这一屋的暖意,便忙着去烧了两个炉子。 南吕悄摸趴在床边看织吾小口吃着粥。 心里泛出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早先他就感觉这小姑娘娇俏可人,没想到醒来后竟是这么软糯,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小的、娇里娇气的,让人听上去就很想把她护在手心疼惜着。 破晓站在灶边,看见他的动作,心里长叹一声:哎,情感泛滥的南吕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他小时候便特别喜欢那些小兔子小猫这一类软萌娇小的动物,如今竟把目光对准了小九姑娘。 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啊。 犹豫了片刻,她想身为夷则大人的侍女,还是有必要去提示一下南吕大人不能对不该的人有非分之想。 却见南吕一脸诧异看向她:“破晓~我没有想到你竟这么不正经!那么小的姑娘,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啊,一看就知道她比我小数岁呢,我都这么大方的让她叫我哥哥了,定是看作妹妹啦。 况且啊,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受伤至此也没个人照顾,若我们不来的话,她怕是死在那湖里都没人知道。啧啧啧” 说着话还摇着头,真摆出一副长辈怜惜小辈的模样。 再次抬起眼,已经一脸狡黠,窃笑着靠近破晓道:“你看夷则明显对那姑娘多多少少是有些意思的,若她唤我作哥哥,那夷则不也就是我弟弟了吗?” 他以为自己捂着嘴笑就能不让正主知道,却不防屋内的人耳力过好,背过手朝着窗外的位置弹出什么。 大氅上的金扣子“咚”地一声弹到了南吕额头上,顿时印出一个红色的凹印,模样煞是好笑。 “夷则,你居然偷袭!” 可没人理他,各忙各的事。 夷则将织吾手中的碗接去放到一旁,“好吃吗?” 她点点头,笑起来的眼睛完成了上弦月。 可,她根本尝不出味道来。 夷则想起了她之前的问题,将手伸到火炉上烤着,心有余悸地开始回忆着诉说。 这一路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艰险,包括和白虎在湖边对峙的时候。 但当她听到白虎对着他们三人发怒时,她还是一脸震惊,随即伸出手梳着白虎的毛,道:“对不住啊,他只是想护我。” 兴许是吃过了东西,力气恢复了些,她思忖片刻,既然夷则三人是为了救她而来,那么她好像也没有道理隐瞒太多,况且借宿的那夫妇二人好像就是他说的“太簇”。 钟阿四夫妇二人住进来的那夜,倒是安然无事。 变故是发生在第二日。 织吾睡得晚,醒来的自然也晚。 她披着那件黑色大氅,睡意还未彻底散去打开房门,却见钟阿四一袭水青色华服,握着折扇面朝着湖,听见她开门的动静,他便笑着转过头。 “你醒啦?” 这人的气质和昨日判若两人,眼前的男人声音依旧温润,却不再是一幅落魄样,反而像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哥。 织吾谨慎地颔首,朝棚架走去,几步后停住侧过头问:“你娘子可好些?” 这种客套话,一般人都是答“好多了,劳您记挂。” 可他却不,他答:“没有呢,一点儿也没有。” 看见他举步走了过来,织吾后退一步,心底里对这人的恐惧越发具象。 “那你们趁早出发,去云南寻医士救人吧。” 钟阿四手中扇动折扇,笑着不语。直到走到她身前几步时方停,“来不及了。姑娘可知,此去云南需多少时日?” 见织吾不答,他也不在意。 接着说:“蜀道难行,又值寒冬腊月,若我此番携妻子前去少说两个月。昨儿个你也见过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