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二)
下架起秋千,你依旧去干活,她为你顾家,可好?” 钟阿四侧过头,用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织吾到底经历事少,这一夜接收的信息又过多,她猛地闭上眼,见不得生死离别。 “去吧,最边上那间房给你们用。” 她语速飞快,只希望明日来的快一些,这夫妻二人可以早一点启程离去。 可这一夜,却过分的长。 * 夷则三人已经到达荆州好几日了,依着之前收到的线索,却一点儿也没有找到太簇或其妻儿的身影。 他站在一间丝毫不起眼的院内,等着南吕和破晓进去搜寻,今日心绪有些杂乱,总有一股暴走的冲动。 转眼,院子一角的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张孩童玩耍的木马。 南吕骂骂咧咧走出门,刚说了句“晦气”就看见夷则盯着一个木马发呆。 “你怎么了?一个木马有什么好奇怪的,鸿雁不是说了嘛,他有个两岁的儿子。” 夷则嘴角一挑,“寻常木马的确不奇怪啊,但是你看这木马把手衔接处。” 隐藏得很深的一个旋纹,十二津的旋纹。 南吕还是有些不太懂,“这有什么奇怪的,太簇给他儿子做的,刻一个十二津的旋纹也正常啊,他什么东西不都喜欢画上那个旋纹嘛,巴不得在自己脸上也画上呢” 南吕素来与太簇不合,平时便少不得嫌弃他的一贯作派,直面说过几次他斯文败类。 夷则却笑得邪性,“不。我们找错地方了,这是他故意引着我们来的。走吧,让我们来看看太簇大人能耐几何。” 夷则一行人的行踪,应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不过眼下不急着清理那些尾巴,先顺腾摸瓜抓住太簇,余下的事与他无关。 十二津的太簇,属阴,以暗器最为上乘。平日里一幅书生模样,一袭水青色长袍,一把折扇从不离手,嘴边时常挂着笑,说起话来也文绉绉,惯爱装文弱,熟识的人却都知这是活脱脱的一个笑面虎。 起先鸿雁消息传来说是他在外有了妻儿,夷则倒是不意外,这个人心思太沉,很多想法其实都和十二津相悖。 况且,情之一事,并无对错。 可梅涧最是见不得这一类事,每一个十二津的人都深知情爱一事是最不可发生的,比任务失败还不可。 只因为,倘若犯了情爱一戒,能逃得掉算你命好,逃不掉的话......梅涧会让你知道这人世间走一遭大可不必。 但,没有人能逃得掉。 夷则转头看了眼木马,轻笑一声。 心里叹息道:太簇啊,太簇,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了。 三人在荆州成县辗转多时,终是寻得太簇妻儿落脚处。 南吕单手杵在门口的杏树上,破口大骂:“斯文败类!就一整个千年老泥鳅!我就说这人一肚子坏水,设了那么多弯弯绕绕,最后居然藏在眼皮子底下!看老子今天逮到他不扒了他的皮!” “依奴看,南吕大人还是不要随意和他松手。” “为何?这混账东西,剁了他我还嫌恶心。” 破晓抿抿唇,微微低下头不作回答。 夷则神态自若,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几丈外的小院子,手指习惯性的摩擦着莲花纹饰,声调漫不经心:“因为你打不过他。” 这话说的,南吕顿时暴跳如雷,气得在他眼前绕了几圈,眼睛和鼻子都快挤做一堆了。 “我,我打不过他?呵!你哪只眼睛瞎了吗?这种近看远看都是软脚虾的人,以为自己就会暗地里射几根银针就了不得了?” 想想气不过,又跑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拉起来,昂着头道:“那句话,听说话没?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夷则蹙眉,这句话......好似没用对吧,算了,与南吕这人是掰扯不清的,随他去吧。 “那请问南吕大人,可以进去了吗?” “走!” 只见南吕一脚踢开紧闭着的大门,大喝一声:“你若是识相,趁早给我滚出来!趁小爷还没有动手。” 鸦雀无声。 夷则挠挠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绕过他走了进去。 “早就人去楼空了,你哪只耳朵聋了?” 他噙着笑四处翻查,一无所获,正转身出门,突然余光瞥见桌上的画。 南吕和破晓那边,别说关键线索了,就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寻到,倒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