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鬼出
r> 宫远徵抬头又看向庭院那唯一惹眼的一抹颜色,近是一颗青松,仿佛冰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宫远徵当然也不多问,毕竟那是‘雪公子’…… 眼前棋局错综胶着,他却神态慵懒,对宫远徵微微一笑:“徵公子请坐。” 黑子继续动,覆手之间,棋局瞬息而变,年轻俊雅的男子笑得更温柔了:“不知徵公子到我这来为何事?” 宫远徵笑着说:“到你这来躲个清闲。” “我看未必吧。”他拂过衣袖,人如其名,带着霜雪清冽的气息。 宫远徵鼻尖微微颤抖,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雪重子啊。” 雪重子冷笑道:“说吧,前山发生了何事?” “无峰狗改不了吃屎,又来了。”宫远徵回答。 “所以你到我这里来把无峰之人给引过来?”雪重子像是看穿了一切。 “是也,还是雪重子聪明!”宫远徵喝了用雪莲泡的茶,没脸皮道,“这雪莲的味道甚好啊,这几日还要劳烦雪重子了……” “哼……”雪重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色不早了,徵公子先去休息吧。” 雪重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宫远徵一眼,宫远徵见状,笑着走开了。 “执刃夫人,云夫人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沈矜栀起身行礼。 上官浅:“好,那我们送送你吧。” 沈矜栀:“劳烦执刃夫人和云夫人了。” 上官浅:“日后若是花姑娘觉得待在徵宫无聊,大可来这角宫与我们聊聊闲,反正我们也闲得很。” 沈矜栀笑道:“那这样的话,执刃夫人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一路聊到到了宫门口停住了脚步,“执刃夫人,云夫人就送到这吧。” “那你路上当心。” 等沈矜栀走远,上官浅向旁边的云为衫感慨,“果真不一样?” 云为衫疑惑道:“你为何如此说?哪里不一样?” “你见徵宫何时出现过这般鲜活的颜色?” 上官浅看着走远的沈矜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上面用白线刺绣着精致的小兰花,衬得沈矜栀秀雅绝俗。又因抹了胭脂红唇,自股轻灵,肌肤娇嫩。 后脑勺那用来固定发丝打的蝴蝶结的竹形玉簪,今日换成了吊坠的银钗。发结上佩戴着长长的银流苏,显得高贵了许多。 云为衫回答:“还真是。” 云为衫刚刚在送宫远徵时是第一次见她,但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只是想不起来了……到她长得真的很惹眼,皮肤白嫩,白里透着粉红,显得格外有气色,曲线玲珑,婀娜多姿…… 傍晚…… 后山夜路难行,踩在崎岖路面,枯枝落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石壁内嵌的高大铜门紧闭着,石门前站立的两个侍卫巍然不动。 一位蒙面人躲在树后吹出一股淡淡的浓液,不久后,守在后山门外的两个侍卫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这浓烟叫做迷魂散,能让人一瞬间定住,记忆永远停留在被定住的前一秒,清醒后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维持四,五个时辰。 事后,一个蒙着黑布面纱的身影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密道大门。 密道昏暗而幽深,蒙面人拉下了脸上蒙着的黑纱,空气不流通,只有回音震荡。 她深吸一口气,闻了闻残留在空气里的余香,那是她给宫远徵的那个香包的味道,只是此刻已经十分幽微了。 蒙面人低声自语:“香味已经很淡了……” 余下时间不多,蒙面人一路前行,努力辨别着空气里微弱的气息,然而越往里走,周围火把燃烧的焦油气味越是强烈,几乎完全掩盖了香包的气味。 “都是火把的焦油气味……”蒙面人紧紧皱眉。 没办法,她只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刚走两步,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极其敏锐,所幸停得及时,她的眼前,一根几乎细得看不见的银丝线横在她鼻梁前方一寸的地方。 于是蒙面人小心翼翼地退回来,倒了一步。 她拿起了墙壁上的火把,蹲下来,朝着前方的通道照去,好几根高低错落、细如发丝的阴线横拉在通道里。她把火把往前丢,火把掉落在地,照出更远的空间,丝线更多更密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暗藏的机关? 半晌,蒙面人把长发绾起,盘在后脑上,然后弯腰、低头,身形柔软轻盈地穿过丝线障碍。然而她的脚刚落地,脚下位置突然下陷,然后就听见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