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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礼的场地很大，防弹地位使然，主办方特意给他们安排在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作为休息室。两人直接把小九带到了离他们最近的洗手间，使用这里的人会少一些。田柾国先进去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人以后才让小九进去。小九上厕所的时候，这俩人默默的站在门口发呆。

田柾国抹了把脸，侧过脸看向金泰亨，“她要是一直当小九怎么办？”

“嗯？”金泰亨站直了身体，也回看着田柾国，“你说什么？”

田柾国觉得泰亨哥可能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从小九为了救他被砸开始，一件又一件相继而来。他的思绪全被如何保护小九的秘密不被发现所占据，以至于一直没能好好思考他和小九之间的关系。他总以为，小女鬼是他的专属幸运，是上天给予他的礼物，他们之间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共度。然而，他错了。小女鬼并不专属于他一个人，她还是小九，小七……以及其它他不知道的身份。每每想到这里，他都能感到一种无法呼吸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和小女鬼还有没有未来。

“如果她一直是小九，你还会喜欢她么？”泰泰似乎理解了柾国的意思，幽幽的问道。

“我，”田柾国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他本想像从前那般坚定的回答，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她。可他忽然迟疑起来，他想起小九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小女鬼却不喜欢小七呢？明明她们是同一个人啊！所以，他真的喜欢小女鬼么？又或者，他真的不喜欢小七么？

想到这，他看向金泰亨，“哥是不是喜欢小七？”

“嗯。”金泰亨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应了一句，随即他又自嘲的笑了起来，“很奇怪对吧，我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刚刚成年的粉丝，她和我的理想型完全不一样。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唯粉，可面对我时一点粉丝的紧张和羞涩都没有，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第一次见面就跑来揪我的头发，哥哥们训她，她还敢顶嘴，看见糖醋肉时不知道比看见我开心多少倍……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的女生，不是最漂亮的，却总能牢牢的吸引着我的视线。”

田柾国张了张嘴，最后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你们俩像门神似的站在这干嘛呢？”闵玧其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一边说话一边推门，“不上厕所么？”

田柾国一把拦住他的手，“小九在里面呢。”

闵玧其顿了一下，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但容不得他多想，小九已经推门而出。她纳闷的看着门口的闵玧其，“你不上厕所么？干嘛不进去？”

“你不是在里面。”闵玧其无奈的看着她，这孩子到底有没有点身为女生的自觉啊？

“我在里面怎么了？”小九更奇怪了，“里面那么多位置，又不是只能一个人用。”

“你怎么可以和别人一起上厕所啊！”田柾国气急败坏的叫着。

“怎么就不能和别人一起上厕所啊？这厕所又不是我家开的。”小九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而且又不是没一起上过，之前我还和南俊前辈还有硕珍前辈一起上过厕所呢！”

“你们什么时候上过厕所？”对面的三个人听到这句话像是被点着的炮仗，尤其田柾国，差点窜起来。

自知说错话的小九立刻仰头望着天花板，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今天的天气不错哈……”

金泰亨一把勾住她的衣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这不是很正常嘛。”小九尴尬的笑了笑，“咱们公司每层就一个男厕所……”

听见推门声，休息室里的几个人顺势抬头看去，只见出去时还一切正常的三个人，此时脸色黑的像锅底，全都一言不发，宁小九耸耷着脑袋跟在三个人的身后。金硕珍差点没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知道这臭小子又怎么惹到他们了。虽然察觉到三个人的异常，可其他人都装作视而不见。郑号锡直接走到小九面前，替她理了理头发，轻声问道，“听说你们今晚有新的舞台？舞蹈练的怎么样了？”

刚闯完祸的小九看着眼前异常温柔的郑号锡，吓得快要缩成一只鹌鹑。老天呀，要不然还是让他再把自己当鬼驱一次吧，也好过现在这样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着她。金硕珍挑了挑眉，什么情况？难不成郑号锡驱鬼不成反被迷了心窍？那天录完综艺以后五个人都对此缄默不语，一个个好像中了邪似的魂不守舍的。他也懒得问，在他看来，宁小就就算真的是鬼，也只能是淘气鬼，都没见过比他和小七更皮的孩子了。可现在这个情况让他不得不多想，郑号锡那个眼神怎么看都算不上单纯……

郑号锡显然不想掩饰什么，他又捏了捏小九的脸蛋，“怎么又瘦了？训练太辛苦了么？”

不等小九回答，田柾国率先开了口，“哥问这些干嘛？难道你和小九很熟么？”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