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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旻以为宁杉是故意把他支走的，其实宁杉还真没想那么多，她是真的饿了，接连几天高强度的彩排，为了上镜又不能好好吃饭，她现在已经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的确有秘密，但这个秘密她也没打算跟田柾国分享，不过显然田柾国不是这么想的，朴智旻离开后他便凑到小九面前，“你到底是男鬼还是女鬼？”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鬼不鬼的？”宁杉准备打死不承认，爱咋咋地。

“你别以为这样能骗过我。”田柾国抵着小九的额头，“我一个人的脑袋想不明白的话，可以找哥哥们一起商量啊！就比如为什么小女鬼和小九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智旻哥肯定很感兴趣。”

“你威胁我？”宁杉气的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田柾国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田小果一脸无赖。

“我那么多优点你不学，偏偏学这个？”

“智旻哥马上就会回来，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和我说这些？”

提到朴智旻，宁杉瞬间蔫了下去，那家伙简直是狐妖转世，心眼子太多了。但凡给他透露一点点信息，他就能把整件事都翻腾出来，想来想去，还是田柾国这个傻子好糊弄，所以一定要把他拉到自己的战线上！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出来会出大事的。”宁杉故弄玄虚的说着。

“有多大，比你一会儿人一会儿鬼，一会儿男一会儿女的事还要大么？”

宁杉点点头，“比这个大多了，搞不好会毁灭世界的那种。”

“所以你不是鬼，而是来拯救地球的超人？”

宁杉很想塞一口速效救心丸，这家伙的脑洞是谁给捅的，怎么能这么大？

“我要是超人，第一个把你灭了。”宁杉咬牙切齿的说着。

“超人都是帮助别人的，你说的那个是灭霸。”

她特么，直接杀人灭口算了！

察觉到小九马上就要暴走，田柾国立刻严肃起来，“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变成小九的样子。”

“不是我变成小九的样子，我就是小九小九就是我！”宁杉抓狂的薅着头发，“怎么跟你说呢，你就当这是我的工作，上班时我是小九，下班时我是小女鬼，不对，下班时我就是我自己。”

“你自己？所以你自己是女生？”田柾国抓到了重点。

宁杉绝望的点点头，西八，没想到有一天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成了个问题。

“我知道你肯定一头雾水，其实我自己也很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所以只能继续这样下去。而你，要帮我保守秘密，听到没有！”宁杉小声恐吓道。

“帮你保守秘密有什么好处么？”田柾国坏笑起来，“比如每天一个吻之类的……”

“你想屁呢！”宁杉踢了他一脚，“我现在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

“你的口味这么重么？”宁杉瞪大眼睛，“男人你也下得去嘴？”

“我没试过，”田柾国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我可以试试。”

“试你个头！你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么？你不会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很难接受么？”宁杉仔细观察着田柾国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一直以来，她拼命守住这个秘密不止因为系统，也是为了她自己。在这样无比真实的世界里，即便有系统不停在耳边提醒着她这不过是个游戏世界，她依然会在某一刻陷入恍惚，觉得或许这就是现实，大家都是真实的，而她才是假的那个。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只有她无足轻重。

万幸她是个无比乐观且内心强大的人，否则随时可能会疯掉。

可就在刚刚，田柾国问她是男鬼还是女鬼的时候，她好像从虚幻变成现实，从墙上的装饰画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员。这个世界和她之间，多了一条连接线。

“想听真话么？”田柾国握住宁杉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知道你不是女鬼，我好开心。我听别人说，阳气太重的人和鬼在一起，会给鬼带来很大的损伤。因为这个，即便再怎么想你，我都不敢随意的去找你……”

“就这么喜欢么！想的还挺多！”宁杉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明明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你连我是谁都搞不清楚，怎么就这么确信自己喜欢我呢？”

田柾国被她问愣了，“一定要搞清楚才可以喜欢么？”

“那当然了！”宁小杉眼睛一转，又开始作妖，“你是不是很讨厌小七？”

“倒也不是讨厌……”话说到一半，田柾国预感到什么似的停下来看着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