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花
楚楚听得清他的心跳的怀抱。 “是吗?”那人又问向女孩。 徐俟清窝在肖明树怀里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看他,下巴上一层浅青蹭着痒。 她明白了肖明树的意图,对着警察点点头。 “她叫什么名儿?”他依旧没有放下质疑,如果是交易关系必定不知道彼此真正姓名。 “徐俟清。”她的名字再次被他端正吞吐而出,口齿温润,他又补充道:“单人旁加个‘矣’的那个俟,等待的意思,清水的清。” “他呢?”另一位剃平头的警察问徐俟清。 “肖明树。”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年轻些的民警疑惑地摇了摇头,“在哪里听过。” “你俩身份证有没有?”他继续问道。 徐俟清有些慌张地看向肖明树,对方轻轻捏了捏她的胳膊,挡在她身前,说:“有点匆忙,身份证件在房间里。” 酒店只登记了自己一人的信息,但只要咬定徐俟清是后面进来的,这就仅仅是酒店的责任了。 “我想起来了,”年轻的民警一拍脑袋,问肖明树,“云山的检察官是吧,我曾在报纸上见过。您哥哥是肖明景。” 经他一提醒,另一位留平头的警察也想要同他握手。肖明景嘛,当年的英雄事迹全国学习。弟弟也不遑多让,成了检察官了呀。 肖明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嘴里说着:“是,这次来庆京有点事儿。” 能简单解决的事他不会绕过多的弯子。 “那边有什么情况吗?”远处另一位警察询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收工了。”他们本就没抓到现行,不过是看那女孩穿着睡衣一个人在外面跑着,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可疑,才想着带回去问一下。 临走前那位民警又回头看了看脸庞透着些稚嫩的徐俟清,意味难寻。 肖明树往左迈了一步抱住徐俟清的身体,阻绝了那人的视线。 待所有警车都开远肖明树才放下搁在徐俟清头发上的手,松开了她。手插进西装裤兜中,面色转为沉寒,又抬头看了看酒店草坪的并未安装监控,于是无声走在前面。 徐俟清怔怔愣在原地出神,她现在......应该做什么? 惶惶无措时,她重新遇见了肖明树,像许多年的那束光一样。 如今他也身在徐俟清的旷野寥寂之处,布下漫天璀璨星河。 肖明树回过身来见她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愈发生气,沉声问道:“站在那儿干嘛?跟在我后面。”是徐俟清第一次听到的凌厉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