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学教辅
板也会卖到那儿。” “新州位置好,但梁州也不差,你不妨托人宣传一番,着重讲你的价钱。通明斋会接给人刻板的活,价钱很低,但质量不好,你们也可学着些。实在不行,刻好卖向别处也好,越往北,雕版价钱越贵。” 穆进文早坐直了身体,迟疑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他本就想着梁州有观俗堂,不好找单子,想往别处售卖,此刻她的指点正中心中那点想法,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 “我与观俗堂有些关系。若穆兄想将雕版卖向远处,可以来这个地方。” 唐西妗将齐利的商队住址递过去。观俗堂的书传到其他地方,与其被当地人刻出盗版,还不如他们直接带雕版过去,让当地刻工没空子钻。 “我在这劝穆兄一句,若穆兄想刻观俗堂的书,来告知一声,谈妥后再刻,不要多生事端。” 穆进文尬笑两声,忙道:“定然,定然。” 他心里还真想着要不去观俗堂买几本书照着刻雕版,被人当场点破,有些不自在。 唐西妗摇头,又说了几个方法后,转身离开。渴望如今的人有版权意识是不可能的,这种时代,谁刻出来版就是谁的,消费者只看谁家便宜,不会关心创作者的利益。 何况大家很难知道自己手上的书是谁写的,他们自己的生活都那么艰难,还奢望他们去关心不认识的人的生活。 唐西妗叹了口气,穆进文会怎么做她管不到。他稍微意思意思给些钱都行,就怕他非要免费拿去,让大家都不舒服。 若他们能合作,以后齐利运书往其他州时,让他随书带几块雕版,卖给当地书商,打击刻工盗刻。 回到店里,唐西妗翻看小蛮总结的意见,确定都能改善后由着她自行决定。 店里人流减少,伙计们都能坐下来歇歇。掌柜正拨弄算珠,抬眼看了看站在柜台不动的人,询问道:“客官可有什么事?” 韩逸一身便服,手撑在柜台上,看店里人不多,他放心开口,“我有事寻你东家,今天可有机会?” 他刚处理完公务,想起报纸上说今天俗文集第二册发布,便顺道来买一本。当然,重要的事不是这个,他为州学之事忙了许多天,今日终于得空,想与观俗堂东家谈谈供书的事。 掌柜放下算盘,怀疑这人跟早上那两人是一伙的,有些不耐,“东家不在,观俗堂不会下架俗文集,别再来了。” 韩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解释道:“我是为州学来的,没让下架俗文集。” 掌柜这才意识到误会了人,连忙道歉:“实在对不住,早上有人来闹事,吵着要见东家,非要将俗文集烧了。我这就去找东家,您先等着。” 事关州学,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刚才态度不好,万一这是个大人物,惹脑人就不好了。 唐西妗听了缘由,让掌柜将人领到里面,她来处理。 待掌柜将人带进来,唐西妗即刻起身迎接,作礼后问道:“敢问大人贵姓?” 韩逸摆手,“免贵姓韩,客套话就不说了,我想问贵店是否愿意为州学出份力。” 姓韩,难道是刺史?唐西妗偷偷打量这人,他身上完全没有佩戴显示身份的物品,连衣服也普通极了。 唐西妗:“义不容辞,州学是利民的大好事,观俗堂面向文人,自然要出份力。” 韩逸满意点头,手抚上胡子,夸赞道:“贵店有如此想法,实在是梁州之幸。我想将大字报与俗文集作为州学启蒙工具书,配合论文、孝经使用,以报纸做时文集之用。” “到时以州学名义来采买,价格降一降,公子可愿意?” 唐西妗不置可否,回道:“店里价格本就很低,到时依购买数量,以观俗堂的名义减下几百文,权当心意。梁州小报不好办,既做时文之用,可为学子专门编一份报纸,充当教辅。” “此话当真?”韩逸本为价格皱眉,听到后一句话,当即大喜过望,连忙追问。 “当真,若州学有条件,我让人送活字与压印机过去,用途由州学决定,权当崔家支持。” 唐西妗似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看到韩逸询问的眼神,她开口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逸:“尽管讲便是。” “您也听说了早上有人来闹事,据说是司马大人的义子。昨日文集还有人当街烧书,说要加什么分。我担忧这事不尽早处理,恐要酿成大祸。” 韩逸跟人打听过,知道司马与个文人组织牵扯很深,此时也反应过来,观俗堂这是在求他庇佑,他摆手道:“莫担心,我会将观俗堂与州学合作之事禀报圣上,我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