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池
苗,或许它就是这方天地的阵眼,现在有两个选择,就此离开或者破除阵眼,姑苏池撑不了多久了。” 既然发现了阵眼,那还跑什么,置死地而后生,才会有收获。 “詹雪烛,我们一起破阵!”李屏娇重重握住他的手,然后又松开。 “好” 两人同时抽离出姑苏池的池水,青槐遇水而生,也是遇水而破,漫天的水柱灌进幼苗所在的地方,四周的震荡越发猛烈,天幕塌陷,低压压的倾轧而下,原本还算宽阔的空间急速缩小,几乎整个姑苏池的水快要被抽尽。 李屏娇忍受着空间无限压缩的窒息感,将姑苏池最后一滴池水抽的一干二净。 最后一滴池水灌入后,坍塌的姑苏池瞬间静止,詹雪烛的脸色微变,他猛地抓住李屏娇的手,就在下一秒,水汀的地表开始破裂。 先前灌进去的池水又尽数奉还回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多,狭小的空间中,仅仅是一瞬之间,便被池水塞满。 李屏娇刚伸出去要抓住笨笨的手摸了个空,她整个人被淹没进水中,若不是詹雪烛抓着她的手,两人早就被冲散了。 但是没人看顾的笨笨就惨了,水中的漩涡将它卷了进去,“笨笨!”李屏娇才说出两个字,口中就冒出水泡,差点又吸进一肚子的水。 李屏娇屏住呼吸,她在水中不能说话,于是就跟詹雪烛用手比划动作。 她指着笨笨被卷走的方向,面上的表情焦灼,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想去救它。 詹雪烛一脸平静的看着李屏娇,脸上的冷漠的神色仿佛在说,笨笨的生死与他无关,他早就看不顺眼这头蠢鹿了,如此也好,省得他还要找机会解决掉这头鹿。 李屏娇看出了詹雪烛的意思,她生气的锤了詹雪烛一拳,但是水中的阻力太大,这一拳就跟挠痒痒似的,毫无攻击力。 “泥不去酒本本,喔去酒!” 李屏娇艰难的用喉咙发出这句话,用力挣扎着被詹雪烛握住的手,詹雪烛皱起眉头,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 两人还没分出个结果,水中又发出砰的一声,漩涡急速扩大,向他们席卷而来。 这下好了,漩涡自己撞上来了,想不去也没办法了。 李屏娇最先被卷进去,漩涡撕扯着她的身体,仅剩的一点呼吸被它夺去,李屏娇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詹雪烛死死攥着她的手,死尸恢复人形后,也恢复了一些人的习性,以前能自如生存在水中,但是现在却不能了。 李屏娇的一边被漩涡撕扯着,一边被詹雪烛死死拉着,两边的力道毫不退让,可受苦的却是李屏娇。 詹雪烛感受着体内的氧气逐渐耗尽,最后还是被漩涡带了进去,意识失去的前一秒,李屏娇的手从掌心中挣脱掉。 再次醒来时,李屏娇看见了熟悉的床帘,还是那个房间,旁边候着的还是琴书。 “尊者,东西都已备好,您……” 琴书半跪在床边,说到这里时声音硬咽,她忍着哭腔继续说:“您真的要去吗?您的伤才好,万一牵扯到旧伤——” 李屏娇长叹一声,用手盖住眼睛,她刚醒来,说话的声音又低又哑。 “伯奇在何处?” 从琴书的话中,李屏娇依稀知晓,她这怕是一觉醒来直接穿到一两个月后了,天琅与伯奇的大战,或许就是在今日。 琴书擦掉脸上的泪珠,一字一顿,“那个魔头就在迢迢峰的星台,他只身前来,必定有蹊跷,尊者……您……琴书等着您回来。”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琴书的眸中闪烁着忧虑的柔光,她的眸子半合,遮挡住快要溢出的忧伤。 李屏娇倒是挺好奇的,姑苏池那一遭说明她的思路是没有错的,此刻她直接来到了最关键的一环,天琅战死,树妖想要的答案,就在其中。 李屏娇穿上战甲,房中的木架上放置着一把剑,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剑。 这应该便是天琅的本命法器了,传闻这件法器能斩破天道枷锁,如今正对上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李屏娇的手触碰到剑的瞬间,一股共鸣直冲入头顶,李屏娇的心一颤,差点腿一软倒下去。 果然人不可貌相,法器也不可小瞧,李屏娇拿起这把剑,握住剑柄将剑抽出一半,一道刺目的银光闪现,快要将她的眼睛闪瞎。 李屏娇连忙将剑收入鞘,琴书在一旁看着她,对她的怪异的举动感到好奇,李屏娇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耸了耸肩,心底确实十足的心虚。 差点就露馅了,还好我足够机智。 李屏娇胡思乱想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