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
手给人喂血,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不怕痛。 李屏娇的声音泛冷,詹雪烛又转头看了眼银浊,终究是松了手。他凑到李屏娇的跟前,脸蠢蠢欲动的贴着李屏娇的手,鼻子还不停的嗅着。 “我真是欠了你的。” 李屏娇叹了一声,摊开手心放到詹雪烛的面前,一见到血,詹雪烛就格外的兴奋,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舐着她的血,一点血渍也不放过。 银浊坐起身,动了动被掐到窒息的脖子,“这是那具死尸?这就是你非要买下他的原因?能复活的死尸,倒是头一次见,力气挺大的,速度也够快,碾碎一个破光天不在话下。” 银浊差点被人掐死,还有兴致在这里点评,李屏娇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再多一个正常人是会让世界毁灭吗? 詹雪烛已经将手心里的血舔的干干净净,划破的口子也开始结痂,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伤口便愈合了。 李屏娇已经习惯了詹雪烛的各种外挂,没办法,谁让她只是个破打工的。系统不送金手指,就只能靠自己丰衣足食了。 “你的血……” 银浊眸光幽深的看着李屏娇,眼眸锐利,似是要将李屏娇看穿。 “这死尸认主,只喝我的血,就只能靠血养着他咯。” 李屏娇僵硬的笑了笑,她身上有浮尘种下的秘法,一般人是察觉不出的,现在她的血与普通人无异,也不知为何就让詹雪烛给盯上了。 雪一似乎也是为了她的血而来,李屏娇不知道这身血究竟有什么魔力,四方仙洲那么多宝贝,就唯独看上了这身血,也不知是她的福还是祸。 目前看来,是灾祸无疑了。 “是吗?” 银浊的声音幽幽,嘴上说着,视线却一直落在李屏娇的身上,似乎对这个解释仍有怀疑。 “你爱信不信。” 李屏娇不敢再与银浊对视,随意敷衍了几句,她趴在屋顶上,看着祭台上的动静。十头幽幽蓝兽在大鼎你捣鼓了一会儿,此时开始下一步动作了。 “银浊,你知道万踪奇书上记载着一种秘法吗?人妖换骨,或可逆转妖脉,但是由于秘法残缺,再加上曾有人换骨失败陨灭,这种秘法便成了禁术。” 李屏娇指着祭台上被绑住的十头幽蓝兽,道:“他们此刻用的便是换骨的禁术。” 银浊闻言一挑眉,哪里还有之前的纯善明朗,他干脆也不掩饰了,淡笑一声:“想不到看起来如此蠢笨的你,也看过万踪奇书,果然人不可貌相也。” 李屏娇忍住想揍银浊的冲动,转头假笑一下,然后立马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詹雪烛安静的半蹲在李屏娇身旁,血色的雪落满他的墨发,他有些嫌恶的拂去这些雪,用灵力隔绝开这方空间,雪便落不到此处了。 “他们提前放出鬼市的消息引来修士,然后下蛊将他们炼成药人,就是为了换骨,这么多修士,也足够他们练手了。” 银浊冷笑着,眼中的冷漠如同啐了寒冰,“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我去杀了他们,毁了祭台。” 李屏娇摇摇头,犹豫了一瞬,还是拿出了荒雀。 “我可以帮你。” 银浊的目光落在荒雀的剑身上,“呵……名震仙洲的荒雀,你倒是深藏不漏。” 李屏娇烦躁的揉了揉头,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加凌乱,“这不是我的剑,我暂时借过来了。” 银浊微扬下巴,还是妥协了,李屏娇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偏头警告詹雪烛。 “我知道你很厉害,等会儿记得帮忙,杀了那几头幽蓝兽,还有,不准再随便伤人了,不然就不给你血喝。” 詹雪烛看着她不吭声,李屏娇才懒得管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不懂,她与银浊对视一眼,身影在暗夜中穿行,如同鬼魅。 银浊以符作剑,符纸割破幽蓝兽的皮肉,流出幽蓝色的血。 “没想到还漏掉了两个小鸡仔,自己找上门也好,免得我去费神。” 为首的幽蓝兽开始活动关节,十张脸密布的脑袋只叫人看一眼便觉得恶心,李屏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丑的妖族。 幽蓝兽一拥而上,银浊对付领头的那个,李屏娇抽出荒雀,剑身一离鞘,荒雀的剑气便震荡四方,发出朱雀凤鸣般的铮鸣。 李屏娇一个小重天,对付起变异后的十头幽蓝兽还有些吃力,但又荒雀在手,勉强能抗下幽蓝兽的攻势。 一旁的詹雪烛却显得十分轻松,将十头幽蓝兽逗得连连转,最后一掌刺穿它的胸脯,掏出幽蓝兽的心脏后用力碾碎,简直是修罗入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