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

小时，初夏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准头也明显下降了很多，本来是为了静心才过来射箭，结果反而导致自己愈发急躁。

还是明天早起过来训练吧。

她叹了口气，背上弓袋原路返回。

京都校学生也不多，这个时间段不出意外都已经休息了。

回到宿舍时硝子趴在床上打瞌睡，她们临时分在一间宿舍，初夏怕自己洗漱的声音打扰到她，便拎着自己的东西溜到了外面的公共水房，结果在转角遇见了一名同样溜出来的女生，她蹲台阶上，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丝丝烟雾从红色的小点上升腾至半空。

“啊，晚上好。”一身白色睡裙的女生披散着头发，乍一看像个女鬼。

初夏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原地愣了会才想起要打招呼，连忙用手语向对方问好。

顿时抽烟的女生眼神就变得一言难尽。

“抱歉……我看不懂手语。”她熄灭香烟，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你要洗漱是吧，热水总阀已经关了，加热得等一会。”

她扶着墙踩在水台边缘，踮起脚尖把阀门拧开。

这也太复古了，初夏好奇地打量周围的设施，有种回到奶奶家的感觉。

“过来坐着吧。”拍掉手心的铁锈，短发少女招呼她坐下，“初次见面，我叫加茂茗，京都高专二年生。”

初夏从口袋里取出学生证递给她。

“一年级？居然是准一级……”加茂茗嘟囔道，“我叫你藤原可以吗？”

初夏点头，不能写字的时候她的交流欲望直接降到了最低，现在只想着快点洗漱完回宿舍。

加茂茗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尴尬，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算上六眼和咒灵操术，也就是说至少三个一级，完蛋这要怎么赢啊，都怪禅院家的臭小鬼，一天到晚只会给人惹事。”

这种话可以当着竞争对手的面说吗？

初夏突然又庆幸自己不能说话了，不然这种场合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禅院家的臭小鬼，她之前好像也听硝子说过，就是因为他强硬要求参加交流，高层才破例允许一年级参赛，某种意义上她和七海灰原能一起出来还是沾了禅院家的光。

沉默地氛围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加茂茗又凑过来和她讲悄悄话，即使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那个，藤原同学，我有个一直很好奇的事情。”加茂茗眼神莫名躲闪，“你知道五条家六眼吗？是叫五条悟吧……你知道啊，那就方便多了，你们的关系怎么样，他好相处嘛？”

五条前辈？

初夏思考了一番，也不知道该如何定性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说好，五条悟捉弄欺负她的时候也没见心软，平时单人训练下手也不轻；可要是说关系不好，会有人把自己的游戏机借给不喜欢的人吗？出任务的时候还记得带伴手礼给自己，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不好的程度。

至于好不好相处……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加茂茗无语凝噎，“算了，等明天见到再说吧。”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摆手离开，留下初夏独自一人茫然的在原地发呆，还没走几步又回头笑道。

“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阀门关了，睡个好觉，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