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甄家清清白白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内乱的时候。”陈允显然也很愁,“那徐晔确定是真的吗?”陈允问的是孟绰,明显更信任孟绰的办事能力,另一边的庞宇见状无声撇嘴,压住心中的烦躁,他们这么慌,怕不是背着自己,多做了什么吧? “探子在人群中看不到正脸,但是身高,身形,以及一些细节动作,都对得上。” 这就麻烦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了危机。 “确定要派人去提醒吗?” 动还是静,都有危险,动,容易被顺藤摸瓜,落入套中,按兵不动,则上头必要出事。 一时间,陷入两难。 “我是不觉得需要提醒,他们就没有自己的渠道?”庞宇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想,想到他们定然多吞了钱财,心中不快,这时候自然不会拖自己下水,“我媳妇儿还等我回去呢,走了。” 陈允孟绰看着庞宇背影消失,眼神齐齐一暗,闪过厉色。 金陵应天与扬州相隔不远,几乎是徐晔上午状告,中午林如海就下了命令赶往应天。 同时,也将这消息快速传播,于是不等陈允和孟绰做出决定,就发现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大肆传播。 金陵应天,都转运使高廉,正和右布政使杜杰悠然对弈,只是他们谈论的问题,却并不轻松。 “又快到年底了,今年被那林如海搅合,许多东西都得压着不能动,献给太上皇的年礼,高兄可有章程?” 白棋在指尖迟疑,“金额肯定是要减下来的,只是这量,还在头疼。” “高兄可曾打探过甄大人的意思?” “甄大人那里和我们不一样,还有太妃需要供奉,只会比我们更为头疼。”高廉终于艰难落下一子。 “高兄觉得,王道长的丹药如何?” 高廉不解,他们不是调查过这个王道长吗?本就是京城被赶出来的。 “得罪了忠顺王,却还能平安走出京城,不正说明本事是真的高吗?我们只是献上他的丹药,又不是把这个有了污点的人献上。”杜杰饶有意味道。 高廉脑子一瞬,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钱少多一点,拿丹药给补上,不就没少太多吗? 正当两人开怀再次投入棋海战场之中,却听见了外面的喧嚣,不禁眉目一拧,谁敢在高府闹事? “大人!大人不好了!盐课御史林如海带人把府邸给围住了,身边还跟着冯大人的副官程金定!” 高廉杜杰二人齐齐惊起,盐课御史林如海,都指挥使冯朝,一个是专门纠察盐课的御史钦差,一个是掌握地方军队的最高长官冯朝,借出了军队和程金定的冯朝!他们是怎么迅速混在一起的? 单府,单韫虎不在家,在府衙办公,管家更不可能拦住军队,通风报信?根本来不及! 关夫人脸色煞白,后院亦被军队把守,虽没有将他们下入牢狱,却也不得出。 管家被两个士兵给押着,心慌意乱中,见到了王道长从右侧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刚想说什么,就见为首的一个大步向前,单膝下跪,“禀大人,单家已全部控制,裘大人已带兵去捉拿单韫虎。” 管家两眼一翻,差点呼吸不畅,引狼入室,引狼入室! “起吧,搜查单府,不得伤人,不得随意破坏,违者必诛之。”王道长一甩浮沉,依旧是道士做派,目不斜视就往府外走去,整个单府,再不入他眼。 “诺!” 管家见此,彻底晕了过去,完了,完了啊!这道长看起来一直宅在单府不出门,可他本就是来查单府的,如今在府里这么久,还有什么能瞒过去,都完了啊…… 不到一天,从三品都转运使高廉,从二品右布政使杜杰,正四品按察副使单韫虎齐齐被逮捕候审,这一消息,无疑将整个金陵都炸了一番。 “这盐课御史不怕被人弹劾?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抄家查验?!” “好像是有人证,主要是,人家也没有抄家,只是搜查。” “关键是搜查出了物证……”有人幽幽补刀。 “这林如海,是怎么做到和冯朝暗通曲款的?”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贺兄,暗通曲款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先不说这个,我们这些天,还是请个病假吧。” “有理,惹不起躲得起……” 甄府,甄应嘉背手而立,望着黑云泼墨的天色,神色晦暗不明,一旁的甄彦辰不住的焦急,却不敢打扰自家父亲。 甄应嘉从眼角余光中看到儿子的模样,失望更甚,“朝廷蛀虫,人人得而诛之,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