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拳打死老师傅
“你还小,好好读书长身体才是主要的。”林如海虽然会抽时间拿公务教导筠哥儿,早早给筠哥儿培养政治意识,但事关盐课等具体内容,却不会告诉筠哥儿。 筠哥儿扯着林如海袖子,不满,“小怎么了,你看,我知道你要查盐税,知道要查金陵的官员,我就给你挖到了师兄那儿的消息,这是不是多亏了我?” 林如海失笑,“是,多亏了筠哥儿。” “哼,可你呢!”筠哥儿理直气壮叉腰来了,“最后你们讨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就想继续帮你,你却推三阻四,我是你儿子,我还会害你不成。” “不是爹不信你,而是你太小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你捉住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可是,可是我想知道嘛,爹,你这是因噎废食,他们都开始盯着农庄了,他们急了,爹,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多给我说一点。” 林如海低头,看着还没他大腿高的,婴儿肥也还没减下来的“大孩子”:“……” “爹,我什么都懂的,指不定就给你开发新思路了呢,爹,告诉我吧,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担心你呀,没了你我和姐姐怎么办呀。” 筠哥儿爬到林如海身上,缠着林如海想打听一些具体消息,判断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却未曾注意到林如海逐渐若有所思的眼神。 筠哥儿最后蔫头耷脑地回到了拂云院,到头来,林如海依旧没有告诉筠哥儿细节,虽然在意料之中,可还是好愁哦。 筠哥儿在床上小大人模样地深深叹气,翻了个身,没一会儿就安稳睡了过去,并不知道第二天自己就会得知最近一两个月非不要不出门的噩耗。 书房,林如海执笔了半天,却依旧没有落下,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连筠哥儿都察觉到了局势的紧张,算一算时间,滁州那边暗查的早该到了,莫非已经引起了他们注意? 若这么快就引起了注意,那只能说明,滁州的徐家,很具有重要性。 还有徐晔,徐晔是被拖出去的,但徐晔是死是活,却并不能肯定。 徐晔是否还活着,徐家全家都没了,是否是为了逼出徐晔? 是徐家先出了纰漏让那几个“纨绔”听到了风声出手,还是徐晔那里先出了问题,才导致的滁州徐家出问题? 若是滁州的暗查已经打草惊蛇,那金陵那边的人,是否也会借机动手? 林如海起身,从书架上凑出一张金陵的地形图,手指划过地图,指尖落在了应天书院上,看着图上代表河流的标志,以及城门,良久,林如海才收起了地图。 翌日,等田夫子来上课的时候,林如海在家中接待了田夫子,两人一起,最终决定了田渊正式拜师的日子。 当然,林如海并没有特意邀请谁,毕竟他身份特殊,若是邀请扬州的同僚,再加上刚发生滁州的事情,田渊又是去过书院的,难免会让有些有心人猜到什么反而多想,以为他是要和他们正面硬刚,从而破坏如今表面的平和。 不同于跟着夫子学子,只是简单的送上束脩,田渊这一次的拜师,是真正的拜入林如海膝下,林如海这个师父,对于田渊而言,如同父母。 着青衿的田渊跪在林如海前面,行跪拜之礼,双手奉茶,“弟子田渊拜见师父,还请师父用茶。” 林如海双眼含笑,接过茶杯饮茶,“你既入我门下,我自会倾囊相授,以后你若遇到问题,也应及时寻求帮助,为师自是你的后盾。” “只一点,修身修德,坚守本心。无论以后,你是选择入朝为官,还是归隐田园,亦或著书立传,都不可欺压百姓,做祸国殃民之举。”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好。”林如海扶起田渊,“既如此,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也无需客气,来,见过你师母。” …… 金陵应天: 宽阔平坦的街道上,满是人来人往的嘈杂与商贩的吆喝。 “哈,可算是找到新的翻墙点了,你说那些老家伙装模作样的有意思吗?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待不住。” 扇子唰的一开,右手摇扇,左手背在身后,脸上是一脸嚣张,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旁白还有两个同款青年,都是一样的一眼纨绔子弟面相,可惜了他们身上穿着的书生服。 右边的稍矮一点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睛都还没睁开完,“又当又立呗,又要收我们家里的送的钱,又想我们跟那些书生一样当个乖宝宝不闹事,拜托,我们要是能读进去书至于走后门吗?他们想得也太美了。” “也不能这么说,”最高的那个松了松勒得过于紧的腰带,“还是之前的事儿有点吓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