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七·伦敦(19)
六零七 “老实说,我并不是很想使用那个家伙的东西,一旦用了,就好像会欠着他许多东西一样,会烦死人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我不得不去尝试我一直都没有做到的一件事情。” 说着夏绯将那枚凤凰翎连同汉剑握在手心中,凤凰翎逐渐融化,似乎是融入了那柄汉剑之中一般,枢密院能够清楚地发现长剑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上下两层剑刃渐渐地散发出来淡红色的光晕,伴随着夏绯轻轻晃动长剑,光晕也跟着在空气中划出来鲜艳的红色光线,周围还漂浮着同样颜色的红色光点,像极了黑夜中的萤火虫。 熟悉地转动、停手和挥落,那柄长剑依旧在夏绯的手中灵活地转动着,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那转动带起来的,如同舞动的体操绳那样在空中却不完美的弧线。 这一次攻击的落点,并不是在枢密院的周围,而是在两人之间,那条已经被洪水淹没、如同不可逾越天堑一般的滔滔大河的街道中央。 枢密院觉得夏绯想要重置这片区域,但是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她的绘墨,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范围,也没有那么快的频率。 可是攻击消散后,这片区域的确没有被重置,但是却多出来了一幢建筑,这幢树立在街道中央的建筑一瞬间就分割了洪水的水流,像是河流中心的孤岛一样。 枢密院瞳孔一震,这可不是重置,这种能力更像是创造……凭空创造啊,那是各种书籍经典中,只有上帝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夏绯趁着枢密院吃惊的功夫,已经创造出来了一排建筑,就像是拦水坝一样拦截了枢密院创造的洪水,而且将别处的房屋抹除变成了街道,利用分流的方式纾解了洪水的压力。 很快街道上的洪水不断消散,但是两个人依旧站在屋顶上。 从刚才夏绯的手段,枢密院能够推断出来,刚才夏绯的攻击已经没有重置的效果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创造的效果,而且看洪水退散的样子,似乎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设置了分流点,似乎攻击的范围在扩大。 夏绯挥动汉剑,终于在枢密院的脚下发动了攻击,虽然枢密院躲开了,可是脚下的房屋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伦敦的街道,同样夏绯也跳了下来,此时街道上的洪水已经被净空,因此是时候该结束了。 此时本来是一条一通到底的街道,变成了一个t字路口,换言之两个人打架的地方变大了。 手握着汉剑,夏绯深吸一口气:“做到了。” 刚才夏绯的那一系列攻击,是自己不断探索尝试的新的手段。 能够将敌人拉入自己绘制的画卷里面,创造有利或者不利条件,这是夏绯作战的最大倚仗之一,可是总有那种适应性太强的家伙,即使被置入了不利条件的环境下,依旧能够做到适应新的环境,因此在这种时候就必须要尝试改变环境变量,重新加固自己的优势,削弱敌人的优势。 对于夏绯来说,她并没有慕烟那种能够随时改变领域的能力,转换绘境这种事情太耗费力气,而且转变时候本人也会处在很危险的境地之下。 那么如何转变环境变量呢,夏绯也早就有了模板:绘境是以绘画为媒介激活的,那么既然是一幅画,就有更改的空间,许多绘画家在完成绘画后感觉哪里不对,随机添上几笔让画作更完美的事情比比皆是,就算是在中国,也有“画龙点睛”的典故,因此夏绯想着,如果能够改变绘画里面的空间,是不是就能过像那“画龙点睛”故事中一样,将一副平淡无奇的华变成惊艳之作。 这种构思夏绯不止有了模板,甚至连术法产生的原理和机制都已经推演了出来,可是在实际操作中这种构思的消耗已经超出了夏绯的预计,尽管请教通过许多人,甚至不厌其烦地找慕烟气询问领域的任何问题,能够节省和改良的地方也一再变更,但是消耗依旧是一个问题,那种根本躲不开的。 可是慕烟这一次送给自己的凤凰翎,让夏绯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那多年尝试的拼图一样,将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它正确的位置一样。 这是夏绯第一次尝试,但是……她成功了。 “绘意·绘形。” 这是一个早已经定好的名字,但是现在它才真正属于这个术法。通过绘形,夏绯能够随心所欲地更改自己绘境场景的一切事务,做到真正对绘境的完全掌控。 “神与国王权威同行。”枢密院知道这一术法的出现,要改变力量格局了,于是放出来了一位骑士,然后冲向夏绯。 单单一个骑士可吓不到夏绯,她对着冲锋的骑士正前方落下绘形,颜料消散后,竟然从里面冲出来了一辆急速飞驰的马车,和冲锋的骑士正好面对面装了一个满怀,顿时双方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连创造人物这种事情也能够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