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双更】
了一下桌子,眼神瞟向纪浔,“庸脂俗粉打打闹闹自然是没有看头,她们怎么能和纪家公子相提并论,你们相识一场,按着汉人的习俗,以曲会友,以舞相交,不是美哉?” 见瑶仍旧没有动作,则木凌厉的眉毛挑起,声音也染上狠厉:“瑶,我自然动不得你,不过纪家公子这副清高的身子,若是缺了短了,倒真是可惜了……” 瑶方才光顾着平复情绪,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纪浔刚刚走路时似乎是跛着脚,有几分行动不便的样子,蹙眉抿着嘴,声音极力掩饰着心下的忐忑,一边转身一边回道:“如此也好,我这就去取琴。” 纪浔却是开了口,声音悠悠:“不必了,瑶公主,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瑶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向纪浔,却听“哐当”一声,居中正坐的则木突然毫无征兆地栽倒在了地上,没了声响。 瑶艳丽的眸子微颤,有些惊异地开口:“你,下了毒?” 纪浔却是没有回应对方,而是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则木,确实是有些跛,纵是可以行走,也实在称不上敏捷。 纪浔在则木身上上下摸索着,终于让他翻出了父亲当时的行军路线图和军防布署,四下搜找了一会,这才找到了那块原本被父亲随身携带的虎符,如今被则木穿在了他那刻有狼头纹饰的蹀躞带上。 金虎符如今成了突厥腰带上的一枚装饰,纪浔死死咬着牙,忍着强烈的不适,伸手便去解则木的蹀躞带。 瑶却已来到他身侧,忧心忡忡道:“此处是军营,你即便得手,又如何能顺利脱身?” 忍耐到了崩溃的边缘,纪浔不语,只是手上的动作多了几分急躁与慌乱。 “纪浔,阿浔……你看看我,我是晚婉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瑶的声音颤抖,带着强忍的哽咽声。 “晚婉早就死了,死在中秋宫宴之上。”纪浔清冷的声音令晚婉如呓语般的哽咽戛然而止。 “阿浔……”瑶有些失神,“你要走的话,带上我吧,你会用的着的,我能帮你!” 话音刚落,只见躺倒在地的则木突然暴起,将瑶掀倒在地,飞快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在纪浔胸前,发出一阵闷响。 纪浔久伤未愈,嘴角溢出一丝血红,血腥气也在口舌间蔓延开来。 “呸——!”则木朝地上啐了一口,身形晃悠了几下才站定,迈着步子向纪浔走来,“你真不如你父亲和妹妹磊落啊,大丈夫使阴招,跟我玩毒?!” “彼此彼此,如果你不玩阴的,光明磊落地正面迎击,我父亲岂会战败?”纪浔眸光凶戾,心里却在思考着对策。 眼下他行动不便,与则木硬碰硬的胜算并不高,既已掌握了证据,用毒脱身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情况生变,恐怕也只能行下下策了,一边想着,纪浔的眼神瞥向了横挂在毡房墙壁上的横刀。 “不错,你老子和妹妹败就败在死心眼上,你倒是阴狠……” 眼看则木就要走到身前,纪浔猛地一个翻身,就要朝着横刀奔去,却听这时,则木的声音猝然被堵在了嗓子里。 纪浔有些意外地转头望去,只见瑶左右手拽着琴弦,正圈套在则木的喉咙之上,缓缓收紧,琴弦细如薄丝,只能就着毡房内摇晃的油灯隐隐泛着光泽,难以辨认,纪浔却是再熟悉不过,这是师父教给晚婉的,弦绝之术。 则木高大魁梧,比瑶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被从身后偷袭,当下只能向后仰着身子借力,却是两只手胡乱比划着,抓不住这足以要他性命的细细琴弦。 “你他妈的……”则木斜着眼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头憋得通红,转而恼羞成怒般,用手肘向后猛击,怼在了瑶的侧肋上。 瑶受了则木一记肘击,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中的琴弦却是没有松懈地不断收紧,直至则木的额角都泛起青紫色,她这才松了手,任身前高大的男人缓缓栽倒在地。 “我和则木都进过死士营的训练,各种汉人和西域的毒试过无数,耐药性极强,普通的毒根本不能奈何。”瑶抬手抚上侧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才缓缓又道:“阿浔,我说过,我能帮你……” 纪浔却是没等人说完,便自顾自地上前,用力地将则木的腰带一把扯下,摘下了金虎符,揣进怀中,便转身欲走。 瑶急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带着哭腔的哀求:“阿浔,你出不去的,我是三公主,你带上我吧,你会用的着的!” 纪浔的脚步停在原地,瑶就看着对方转过身子,走向毡房的墙边,取下那柄横刀,又走向自己。 “那你便拿好这柄刀,做好你能做的。” 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瑶就愣愣地看着纪浔,一滴泪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