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一,是谢清平和昭华郡主的婚期。 谢清徽得了安国公的允许,提前三天就和李靖安回了谢府,帮着谢夫人操持哥哥的婚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谢清平对昭华郡主也生出了些许情愫,两人走在一起也颇为相配,谢凌自然是及其满意这门婚事的,谢夫人最初颇有微词,可是相处过后,也知道了昭华郡主是个好娘子,至于婆媳两人性子上的差异,谢夫人也表示理解。 谢太夫人当年的性子就如同昭华郡主一般,故而和谢夫人婆媳两人相处的不是很融洽,不过受过了婆婆的规矩,谢夫人反倒是想开了,不想去折腾自己的儿媳妇,只要她能和自己的儿子好好的,自己比什么都开心,所以新人叩拜耶娘时,谢凌和谢夫人都是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 不仅如此,这门婚事更是圣上亲赐,即便如今谢太傅致仕,谢府依旧是车水马龙,王神懿不在,谢夫人这个女主人自然是忙的团团转,好在女儿谢清徽还能搭把手,才不至于忙中出错。 把新人送入青庐之后,谢清徽也得跟着去观礼,李靖安身为谢府的女婿,还要陪着舅兄去前院招待宾客,谢清徽嘱咐了他不可多饮酒之后便匆忙离去。 此时青庐之内的女眷不多,谢清徽熟悉的也就只有乐平县主和自己的阿姐平阳郡君,江夏王妃的娘家远在边关,千里之遥,外家听闻外孙女出嫁也只能派人前来送礼,至于宗室里边,人丁也实在稀少。 本来谢府旁支这边还有不少的亲眷,奈何近日连遭贬斥,众人也只能在家思过,哪里还能出来参加婚仪呢。至于主支,王神懿带着谢清雯回了太原王氏探亲,也就只剩下谢清徽了。 看到谢清徽进来,众人又是一阵寒暄,知道姑嫂两人亲近,众人也就告退离去了,只留下了平阳郡君和乐平县主。 杨炽繁这才长出了口气:“哎呀,你们都不知道,方才那些夫人娘子们在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真是累死我了。” 李静姝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你从前不是厉害的很吗?还怕她们?” 杨炽繁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你可不懂,听闻下个月你就要和萧豫成亲了,到时候我就去看看,你还能像今日一般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谢清徽笑了一声:“到时候我与嫂嫂同去,看看阿姐到底紧不紧张。” 杨炽繁听闻小姑子与她同一条战线,颇为傲娇的哼了一声。 乐平县主插话道:“你还真别说,静姝到时候肯定不紧张,萧豫对她那是百般纵容。你呀,就是个纸老虎,外人总觉得你厉害,可你一看到谢清平,哪里还能立的起来呢?你分明就是喜欢到不行。” 杨炽繁想到谢清徽还在旁边,忍不住脸红。 李静姝坐在谢清徽身边开口:“乐平说的对,虽说谢清平是清徽的哥哥,可我们到底是向着你的,谢清平是个好郎君不假,但你也别太掏心掏肺的付出,总要吊吊他才是,你只说乐平,她对那探花郎倒是掏心掏肺,可你看看是个什么结果?不过如今她的眼疾总算是治好了。” 提起前夫,乐平总是咬牙切齿:“那个狗东西,晦气的很,如今他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三尺高了。” 说罢又白了一眼李静姝:“年轻的时候,谁不曾看走眼呢?可是现在就大不相同了。”乐平一脸甜蜜。 谢清徽自然是知道堂哥对乐平极好,小夫妻经常出去游玩,乐不思蜀:“乐平姐姐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堂哥性子好,虽说在为官之上还稍显欠缺,只是我倒觉得对姐姐好,才是实打实的。” 乐平点头,说起了杨炽繁:“清徽说的没错,否则就算他为官做宰,位及人臣又如何?若是对你不好,一切都白搭,不过谢氏郎君好家教,公爹婆母也颇为开明,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些。 只是你与我不同,你嫁入的是谢氏主支,来日就是谢氏的当家主母,凡事不可以像以前那般冲动了,总要三思而行。” 杨炽繁点头:“你们说的我都记住了,出嫁之前,母妃也曾叮嘱过,我自然是明白你们为我好。” 谢清徽握住杨炽繁的手:“嫂嫂,虽然他是我哥哥,但我不会偏帮他,实话说,哥哥这个人很看重仕途,但这的确是没办法,他是谢氏下一任的家主,肩膀上担的是谢氏的未来,自然不会像堂哥一般对乐平姐姐处处体贴。 但是哥哥的心思不坏,也算是一个疼爱娘子的好郎君,你们毕竟磨合的时间不算太长,日子久了,总能找到自己舒心的生活方式的。以后若是有什么委屈,你大可以来告诉我,由我来和阿娘阿耶说。” 杨炽繁有些感动:“谢谢妹妹,我记住了。” 众人都是掐着时间点的,眼瞅着谢清平该回来了,谢清徽三人也只得离去。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