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用完了一顿香喷喷的烤全羊,谢清徽捏了捏自己的腰,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胖了。 李靖安看着她摸上摸下的动作:“一顿烤全羊罢了,哪里会长肉?更何况你才十四岁还在长身体,多吃一点才对。” 像是被安慰到了,向李静姝告别之后,李靖安准备送谢清徽回府。 来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和护卫,回去的时候马车后面还跟着十只羊,谢清徽表情微妙:“连吃带拿的,怪不好意思的。” 李靖安大笑:“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更何况我也要去刷未来岳父岳母,大舅哥,小姨子的好感啊。” “嗯……你的就是我的?那我的呢?” 李靖安认真:“你的还是你的。” “……” 谢清徽内心:算他机灵。 马车到了谢府,谢太傅也已下值,李靖安身为小辈不好过门不入,护送谢清徽去前厅的同时还要拜访自己的未来岳父。 谢凌也知道李靖安今日邀请女儿去了别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还带回十只羊,便问:“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羊?听说你这次在云中也不过进了三十只活羊,我们这边人口简单,倒是公府里你该多留些。” 李靖安拱手:“叔父有所不知,我阿耶与兄长都不是很喜欢吃羊,已送了十只去外祖家和大嫂娘家,留了三只给阿姐,剩下的我准备进宫献给圣上和皇后殿下。” 谢凌正色:“既是献给圣上,哪有我们多圣上少的道理,我们留五只,剩下的你一并献给圣上和皇后殿下。” 李靖安只得遵从。 与谢凌寒暄了一会,不好耽搁进宫的时辰,李靖安看了眼谢清徽,只得恋恋不舍走了。 …… 大兴宫,甘露殿。 结束了朝臣的会面,圣上匆匆去了甘露殿,虽然陛下最是好色贪花,可如今太子重病,他也没有心思在后宫游走,皇后与他是患难与共的结发之妻,此时他还是更在意皇后的心情。 皇后萧氏有些头疼,歪在榻上也不愿起身,看到陛下来了自己的宫里准备起身行礼。皇帝按住了她的肩膀:“既是不舒服就别起来了,朕又不会怪你。” 皇后摇头:“礼不可废,陛下。” 看着皇后一如往昔的温柔面庞,皇帝也忍不住想起了许多往事:“朕说行就行,你是皇后,是朕的发妻,又不是其他后宫妃子。” 皇后把头靠近皇帝的怀里,眼里还是忍不住泪水:“陛下,妾实在是担忧昭儿,太医在东宫已经十余日了,可是昭儿还没恢复的迹象,那是我们最出色的儿子啊。” 皇帝心中也难受至极,抬头忍住自己眼中的湿热安慰:“会好的,会好的,朕已经秘密在民间寻找能人医士,一定会治好我们的儿子的。” 皇后抱着皇帝失声痛哭,仿佛哭尽了最近所有的痛苦与委屈。 皇帝未曾登基前与皇后感情极为深厚,虽然有在肃睿皇后面前做戏的成分在,但是不可否认皇后与旁人终归是不同的,而对于皇后所出的两位嫡子皇帝也极为爱重,若太子真的有什么好歹,不光是国朝痛失储君,更是他与皇后痛失爱子。 想到他们的嫡次子,皇帝的内心又失望叹气,他是经历过杀兄夺嫡上位的嫡次子,但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所以当年嫡长子立为太子之后,他就刻意娇养放纵自己的次子,为的就是让他没有野心在兄长的庇护之下当个安乐王爷,这样的孩子完全没有办法挑起大齐的重任。 可如今太子一日不如一日,他的膝下只有皇后所出的两个儿子,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立皇太孙吗?可是自己的年纪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培养一位能够弹压群臣的皇太孙吗?皇帝陷入沉思。 正在此时,宫人匆匆进来:“启禀陛下,仙居殿贤妃娘娘身体不适,请陛下前去探望。”皇帝本就因太子之事心烦,更兼想起旧事心疼皇后,不耐烦摆手:“有病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宫人一个哆嗦跪下,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皇后安抚皇帝:“陛下,还是去看看吧,贤妃这几日一直都没来请安,许是身体真的有所不适,妾身为六宫之主,照拂嫔妃是妾的本分。” “这几日都未曾向你请安吗?” 皇后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确有其事,贤妃一直抱病,妾也曾遣太医去看过,倒不是特别严重,只是春日着凉罢了,但贤妃毕竟入宫不久还是个小姑娘,有些娇气也实属正常。” 皇帝冷哼:“有些娇气,我看她是娇气太过了。传朕旨意:贤妃耶律氏,藐视中宫,降为二品昭仪,闭宫三月不得外出。” 宫人只得匆匆出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