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
,该不会就是牡丹吧?” 谢清徽无奈:“是啊,也正因为这样,许多娘子与夫人真的以为我格外偏爱牡丹,每年到了各府送礼之时,我阿娘总会收到许多牡丹盆栽,堆了这满园子都是。” 李靖安仔细打量了一下园中的牡丹,看得出来它们都被花匠养的极好,突然远处一盆瑛珞宝珠映入他的眼帘。 李靖安看着身边着银红牡丹襦裙的谢清徽,心下忽然有了想法,他拿起修剪花卉的银剪,仔细剪下了一朵瑛珞宝珠走到谢清徽的身边:“娇花配美人,你今日的着装若簪牡丹,当真是极好看的。” 手持牡丹的李靖安虽然面上不显,可有些红的耳朵早已暴露了他此刻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镇定自若。 谢清徽久久未曾接过手中的花,李靖安也有些紧张,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谢清徽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发髻道:“此处并无镜子,想来我也簪不好,不如二郎君帮我簪上吧。” 李靖安的心中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无措又开心,他握了握有些出汗的手,拿起牡丹轻轻的簪在了谢清徽的发髻之上。簪好花,仿佛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似的,李靖安长出了一口气。 看到这样的李靖安,谢清徽心中也很高兴,他这样的小心翼翼足以证明他是极为看重这场婚事的,不管后来如何,如今他们是有一个不错的开始。 又是一阵风吹过,无数的梨花瓣再次像下雪一般落了满身。只是这一次,李靖安主动伸手拂去了谢清徽肩膀上的花瓣,两人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明镜匆匆过来。 “大娘子,二郎君,午膳已经备好,老爷夫人和国公爷已经过去了。” 李靖安只得吞下未尽之言:“谢娘子,我们回去吧。” 谢清徽点头。 …… 两人刚进了内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看到谢清徽头上的牡丹,众人会心一笑并未说什么,反倒是李静姝不肯放过调侃弟弟的机会,无视安国公的怒目:“怎么去逛了个园子,谢娘子头上还多了一支牡丹呢?” 谢清徽也有些耳热,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他们二人倒是有些亲近太过了。 李靖安淡然回击调侃他的阿姐:“人比花娇,满园之中也只有这支牡丹才堪堪配得上谢娘子。” 众人心中啧啧,倒是安国公颇为诧异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想:没想到这臭小子这么直接,也不知道刚开始是谁对这场婚事无所谓来着,呵。 李静姝也呆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阿弟竟然是个打直球的人,这么勇的吗我的阿弟。 二人入座之后,李承率先开口:“方才我已经与贤弟和弟妹商量过了,若是把你们的婚期放在明年有些不妥,清平得了陛下赐婚,明年准备定当是手忙脚乱。 倒不如把你俩的婚期放在今年九月,如今还有近五个月的时间,准备婚事也来得及,而且不会和清平有所冲突,只是到底是妹妹先于哥哥成亲,还是有些不妥当。” 众人都明白如今京中情势,安国公所言两场婚事忙乱不过是为陛下的手段找了块遮羞布罢了。 谢凌闻弦歌而知雅意:“那有什么,也没有谁规定一定是哥哥先于妹妹成婚的,况且昭华郡主身份尊贵,好好筹谋婚事也是应当的。” 这话便有奉承皇室的意味在里面了,就算有人告知圣上两府今日所谈也不会有什么逾矩之处。 婚事商定,谢夫人才开口道:“大家快用膳吧,你们不动筷,孩子们岂敢?瞅瞅清雯与静姝,这两孩子怕是饿坏了。” 李静姝此刻恨不得哭出声来:“夫人慧眼,静姝确实是有些饿了。” 她如此直接,安国公与谢凌反倒是笑了,众人其乐融融的用完了午膳。 因为婚事时间比较紧迫,安国公在谢府待了一下午就此事与谢家夫妇商讨,尽量在短时间内为儿女办出一场尽善尽美的婚事。除了大礼之外还有内眷操持之事,安国公只得说过几日让世子夫人登门与谢夫人安排。 直至夕阳西下,李承才意犹未尽的带着自己的二子一女回了府。 夜晚,谢清徽坐在胡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牡丹,已经过去了一天,初时艳丽的牡丹此刻已有些凋零,她想到今日与李靖安的相处,深觉这场不幸的婚事之中还是有一点万幸的。她将牡丹用丝巾固定放在了樟木盒子当中,等着它固定形态,自然风干。 谢清徽起身走向内室,开始琢磨明日该穿什么,李靖安约了自己明日出去游玩。 虽然南地风气近些年来在影响京中,只是长安毕竟是过往北朝的都城,受胡风影响很大,人们对于女眷的约束并没有那么强烈,茶馆、街头、戏院到处可见女眷的身影。而未婚夫妻出去游玩也不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