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待那人走后,我却思考起一个问题就是打我活过来似乎这沈府的人除了身边的丫鬟嬷嬷我一个都不认识,而像别人的晨昏定省似乎也没人告诉我需要去做,且这沈华景原身因何而死我得查查,自身缘故好说,要受他人戕害的话,这仇我必定是要帮她报的。 如今既来之,我需要了解这个沈府,待明日这个沈大人下朝,我得会会这个沈之道。 第二日我便让文灵去帮我传信,谁知这个沈之道直接回了“没空不见”四个大字,这我更得去瞧瞧。至少在我来到沈府的这么长时间内,父女俩一次都未见过。我不顾文灵的阻拦,直接杀到沈之道的书房,他见我过来似乎并不惊讶,我见他还有闲情逸致在那捯饬山水笔墨,并不似他口中的没空。 “父......父亲?”我喊的拗口极了,这可真是第一次叫这个称呼。 “听说阿景近日痴心训练体能和剑术,放心大胆去做,我已吩咐下去,不会有人打扰,缺什么只管找仲叔,他自会帮你寻来。” 沈之道这个老狐狸显得神神秘秘,他不奇怪自家女儿突如其来的功夫反而默许就算了,还仿佛知道我今日来寻他的目的。我正打算摊开来问清楚,谁知他却放下纸笔先我一步道:“我知阿景诸多疑惑,这些日后阿景自会明白,如今你只需随心而动即可,而你想知道的时间会告诉你。” 他倒会卖关子,罢了,看来问不出什么,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那就先这样,正好省得我应付沈府众人。 “为父为庆祝吾儿大病初愈特在五日后申时设宴聚云楼,如今你有了傍身的本领,那些丫鬟仆从就不用带了,你独自前往便可。” “汇宴宾客都有哪些人?”那最好是别有什么冯家小姐邓家小姐,若是这样不如不吃。 “你去了便知。” 聚云楼乃是京都第一酒楼,但凡重要官员设宴皆在此地,外观一整个高雅气派,内里飞檐画角,让人踏入后闻到的仿佛不是美味可口的菜肴而是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银子味。沈之道定的位置在顶楼靠边,窗外望去是烟波缥缈的翠波湖,楼阁亭榭连绵相接,景色极佳,这种位置有身份与有钱两者择一,他一个正五品的礼部郎中,官阶不算大俸禄不算高,这次也是下血本了,莫不是借着给我庆祝的名义在这结党营私、讨好上峰? 难怪不让我带些闲杂人等! 可是我左等右等,等到一桌子佳肴都冷了还是只有我一人,我的肚子发出的抗议不允许我再这么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就算今天宴请的人中有天子我也得先吃。 今日这顿吃的甚是满足,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少了些美酒。我又趴在桌边等了会儿后,还是无一人来往,难不成今天的宴席真是专为我一人而设?可我正欲离开时却看到了阔别十余年的袍泽——宇文殊。较之十年前,他成熟稳重了些,可他如今不是太子么,按道理这出行规格不说前呼后拥,也该有一帮子人跟其左右,且看那小心谨慎的样儿,敢情沈之道讨好的是宇文殊? 我在纠结要不要叫住他,可发生在我身上这事江湖虽有传言可毕竟有违自然常理,叫住他我又该说些什么呢,正当我犹豫之时对方已径直走向了隔壁而并未去沈之道定的雅间。 好家伙,这我得听听是怎么个事儿! 我回到原位坐下,隔壁雅间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我还小瞧了沈之道,他人脉挺广,太子密会他人的事儿他都门清,是怕自己暴露特派我来此偷听才不会被怀疑?还是我想多了,今日就是单单为我庆祝,可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大多巧合皆是人为。 “殿下,如今还剩三月有余便是年关,而年关将至时这尉迟玄就会班师回朝,这武安侯府再下去怕是国公府了。” “十三年前,孤曾与尉迟将军征战沙场,他名义上也算我半个师父,武安侯府势大与孤而言并无不利。” “可是殿下,武安侯多年老将,他的本事我想您也看过,又怎会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尉迟玄这人爱子如命,事关其子,又怎不会心生芥蒂。” “是啊殿下,况且还事关武安君......武安侯有多欣赏当年的武安君您不是不知道,这人心难测,您又如何确保如今的武安侯对您还剩多少情分在呢。” “好了!孤自有定夺。” 我如檐蛇一般贴在墙边偷听,隔壁传来好几种不同的声音,自称“孤”的应当就是宇文殊了。什么当年之事?又关我什么事?还有尉迟大哥的孩子,这又是谁?我在军中多年并未听过任何关于尉迟大哥之子的消息啊。 “殿下,您要早做打算啊,这武安侯投入谁的阵营都是对您极大地不利,此时趁着尉迟玄尚未归来,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他痛失爱子必然一蹶不振,到时候再找个机会......可就简单多了” “孤当年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