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羊羔的古怪不是一时能弄清的，林觅州凭借着小羊羔的关注，真就带着三人在老人家里吃了顿饭，然后又跟着老人去了什么祭女所居住的地方。

从老人家里出来去祭女住所的这一路上出现的村民多了不少，林觅州也注意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被叫做“双生神”的存在，这个村子里有很多双胞胎。

他们的关系可能融洽也可能恶劣，但在面对路过的老人时全都会一起跑来跟老人打招呼，而在这时，老人也会侧过身给他们介绍抱着羊的林觅州，说她会是下一代的祭女。

她似乎真的在成为所谓的祭女融入这里。

但什么是祭女？

随着老人渐渐带领他们来到村子的边缘后，林觅州心里的疑问拉到了最大。

祭女居住的地方是一栋有些年代感的宅院，老人带着他们在门口抬了抬门上的圆弧，不一会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里面冒出头的是个大概只比林觅州胯骨高一点的小女孩，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脑袋后面扎着两条大辫子，第一眼看到老人也不怕，脆生生地开口问他，“爷爷，今天是要来烧香吗？”

老人摇了摇头，指着林觅州，“我带了个新的祭女。”

小女孩听到这话明显一愣，突然看向林觅州，又快速收回了视线，乖巧回道：“好的，我带你们去找我奶奶。”

老人也不在意小女孩的动作，只跟林觅州解释了句，“你还有他们俩以后就住这里。”

林觅州环顾整个院子，并不是很想住在这里。

不是因为这个院子老旧亦或是其他，而是因为这院子的格局很是吓人。

从门外一进来，林觅州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屋子，而是一块块墓碑。这些墓碑有两个，离得不近让人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但是联合它们后面的土包，不难想到这些其实是坟。

直接在人居住的院子里放两个坟。

尽管还没见到那位祭女，林觅州心里已经想赶紧离开这里了。

她有病，受不得刺激。

在其他人还未注意的时候，林觅州已经悄悄调侃了一次，一直到见到祭女本人，她的神智才完全回来。

但出人意料的是，祭女本人并没有什么住在带坟的院子里的阴森气质，也并不像老人一般温和中透着冷漠。

她就像是一位热心帮人的邻家老奶奶，年纪越大也变得更加温柔。

在见到老人领着他们进来时，祭女第一时间便看向了他们，随后护住了刚刚躲到自己身后的小女孩，最后看向林觅州的方向，居然是先对着小羊羔问：“大人一路上渴不渴呀？我院子里还有些小梅采回来的草，正是嫩的那种，正准备给您送过去呢。”

林觅州怀里的小羊羔听见老人这么说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稳稳待在她的怀里，这才让祭女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随即她露出了然的神情，对着老人说道：“西边的屋子正好前两天刚腾出来，就先给祭女住吧，那边正好也能让双生神大人看到她。”

这话已经相当于明示，“双生神”是鬼神的一种了。

白明箐和陈明互相对了个眼色，随后看着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祭女，“这几天我还得出去一趟，这次祭祀前就麻烦你准备了。”

祭女并没有马上答应，小女孩小梅似乎感受到了两位老人之间隐隐的对峙，完全躲到了祭女的背后。

林觅州静静将发生的一切放在眼里，随后，在白明箐和陈明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问老人，“我可不可以主持祭祀？”

她说完将被自己摸舒服了瘫在怀里的小羊往前放了放，理直气壮道：“我觉得祂更喜欢我，所以我主持祭祀，你没意见吧？”

老人见林觅州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忍不住笑着看向吴广，“可以啊，只要你敢。”

在隐隐确定目前小羊和老人之间的地位后，林觅州肯定回他，“我有什么不敢，而且我觉得，小羊一定会喜欢我给他的祭祀的。”

小羊羔被林觅州摸得使劲往她的怀里蹭，听到林觅州的话，还配合着“咩”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正好和老人开口时第一个“传”字重合，完全盖住了他。

再之后老人再说什么“要保持传统”，林觅州就回他“自己一定会超过传统”，主打一个羊羔再手，我谁都不怕的态度。

而最令老人烦躁的是，在林觅州愈来愈嚣张的笑容中，那只被她抱在怀里的乖巧的白色羔羊正用祂平静的横线眼睛注视着他。

最终，老人也只能顶着羊羔的压力叮嘱祭女，一定不要让林觅州影响了祭祀最重要的部分。

祭女回以浅浅的笑，老人扛不住羊羔给他的压迫，没有得到她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