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选夫

大祁皇宫，两个洒扫小太监一边扫着长廊，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儿小李子被叫去地牢洒扫，你猜看见那地牢里关着谁？”

另一个小太监顿时来了精神，“谁啊谁啊？”

蓝领小太监压低了声音靠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那地牢里关着的，是勤王大人，听说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子了。”

“勤王？你说也奇了怪了，孟相入主皇宫许久了，也不见他登基，反倒是囚禁了勤王殿下，也不知这是何意啊?”

蓝领小太监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你就不懂了吧，孟相若是现在登基，那就是造反的乱臣贼子，若是等孟少爷迎娶了明珠公主，那就是驸马掌权，光明正大了。”

“原来如此，难怪孟少爷说什么也要迎娶公主呢。”

一阵整齐的卫兵脚步声传来，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立马噤了声，低头默默地继续洒扫起来。

幽暗潮湿的地牢里，孟相目光阴郁，一双倒三角眼泛着精光盯着面前浑身血污的男人。

“勤王殿下，这些时日在此处过得可还顺心？”

勤王抬起血迹斑斑的脸淡然一笑，“托丞相的福，还死不了。”

孟相笑的森然，拿起若无其事地从炭火里拿起烙铁，“那是自然，没找到明珠公主前，本相怎舍得叫你死。”

听到明珠，勤王平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随即又被压下，“孟相不是说，明珠已经落水而亡了吗。”

“本相今日得知，明珠公主福大命大，竟是还活着呢。”

勤王的眼里燃起一丝希冀，却又不敢表现太甚，只是垂着头沉默不语。

孟相眯起双眼斜着浑身鞭痕的勤王，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半隐在阴影里，透着丝丝阴郁狠辣的气息。

还没出元旦，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城门口的官兵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珠和司北震近几日也逐渐大胆，大多是夜宿于城镇之中。

天色刚擦黑，司北震坐在房中轻轻擦拭着佩剑，不经意扫过铜镜，望着镜中自己头上的白玉蟒纹发冠，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司北震起身开门，门外的明珠一身藕粉色对襟小袄，外披白色毛领大氅，提着一盏兔子小灯笑意盈盈。

“司大人，今日街上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司北震本是不想多生事端，但对上明珠那亮晶晶的眸子，拒绝的话却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只得点点头，带上佩剑随明珠出了门。

春节加上灯会，街上一片喜气洋洋。

明珠蹦蹦跳跳地这看看那摸摸，司北震在后面紧紧跟随，刚想提醒明珠不要离自己太远，手上就被塞了一个狗头糖人。

明珠咬着一个兔子糖人笑得明媚，“司大人，你也吃一个吧，可甜了！”

司北震微微皱眉，见明珠满眼希冀，又不忍拒绝，只得试探着轻轻舔了一口，瞬间甜腻的糖浆顺着喉咙下滑，这陌生的味觉令他有些不适，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明珠见司北震变幻莫测的表情，笑得开怀，“司大人要是实在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哈哈哈哈，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宋大哥就很喜欢吃甜的呢。”

司北震的脸色一暗，突然发狠一口直接咬掉了狗头的耳朵，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表情狰狞。

明珠没有注意到一旁司北震的异常，“司大人，你和宋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两家原是世交。”

“世交？”

明珠不由瞪大了眼睛，“那宋大哥岂不是也是大家之后？”

“他是宋府独子，宋府原是边关富商，在当地几乎一手遮天。”

“这样啊，那后来......？”

“后来他爹变了心，母亲便丢下宋寻安，一人离开了。”

“唔。”

明珠有些唏嘘，“宋大哥真是可怜。”

司北震眉头一皱，又恶狠狠地咬下了狗头的另一只耳朵。

“这些年来他游戏人间，四处云游，倒也算逍遥快活的。”

明珠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河边一阵嬉笑声引得她一阵好奇，拉着司北震就像那边的人群中钻去。

司北震本想提醒明珠不要去掺和，但是感受到手腕上的那只温暖的小手，脸色微红，任由明珠拉着自己挤进了人群。

不知此处在举行什么活动，几位少女娇羞地提着灯笼悄悄打量着人群，忽然撞见被明珠拉着挤到前面的司北震，几位少女更是羞红了脸，一位大胆的黄衣女子，更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