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猜测

“皇……皇上。”沈妍眼眸一颤，此刻撩开的眼眸颤悠悠的。

可目光再对上皇上的眼神时，声音却越加小。“皇上怎么会这么问？”

霄语正坐在她面前，女子眼神中的情绪真真正正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心中本就有了答案，哪怕沈妍不说话，他心里都是心里有谱。弹曲的女子是她，甚至于前几日吹奏的女子也确实是她。

只之前只是猜到，如今看着沈妍这样子，才算是彻底放下心。

想到之前听着的琴音，霄语指腹蜷了蜷：“你觉得朕是怎么明白了的。”

沈妍恐怕查知皇上是该如何打听到的。她弹琴本那是故作给皇上听，这几日不出门更是想让皇上找来。

如今皇上问这句话本是她心里所想。她高兴还来不及，但是又该如何回答，此时会好纠结？

“臣女。”沈妍长长地吸了口气，忽而搀着黑檀木的矮桌跪了下了。

“臣女犯了罪，还请皇上训责。”她小心翼翼地跪下，尽管她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裸露在外的玉一般的腿显得纤细白皙，仿佛只需一只手就能捏住，上面的青紫痕迹透露出一种凌乱的美感。

霄语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腕上，仿佛回忆起握在手心时的触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移开了目光：“你又犯了什么错？”

沈妍当然没有错，她也不会承认错误。只是在皇上面前，她越是将侍寝的责任归咎于自己，她就越显得无辜。

与沈梨相比，她就像是一个单纯可怜的小花朵。“一切都是我做的，与长姐无关。”

沈妍先是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抬起头，脸上带着水雾。眼中泪光闪烁，沈妍的眼眶显得分明：“当初在竹林之间，是臣女无知，无意中得罪了皇上。”

一提起竹林的事情，皇上微微舒展了紧皱的眉头。对于沈妍来说，竹林间的邂逅对她来说是难以忘怀的。

因此，对待沈妍，他总是犹豫不决。

他明明想要她，却又害怕伤害她。但沈妍明明是个才女，他拥有她理所当然。

霄语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直到遇见她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竟然有如此耐心。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他心中轻笑，故意用严厉的表情看着沈妍。

他指向她红晕的耳尖，淡淡地说：“为什么你替她弹琴欺骗我。”

皇上指的是沈妍代替沈梨弹琴的那天。

那天几乎所有人都被沈婕妤出色的琴音所感动，只有霄语一个人发现，弹琴的女子并非沈婕妤。

若不是之前在竹林就提前听过，只怕是他也要被蒙骗过去。

李代桃僵，这是天大的事！刚刚那件事沈妍敢承认，但这件事对于沈妍来说是非常大胆的。

抬起头，她朝着皇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

“嗯？”霄语在一旁观察着，他并不着急。循序渐进地问：“那天……是不是你。”

沈妍听出了这句话的含义。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急忙抬起头。

皇上的目光落在她那张与沈梨相似度达到七成的脸上。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而疯狂的想法。沈妍代替弹琴，那其他的呢？其他的是否也是如此。

这个念头在霄语的脑海中肆意蔓延。然而，他的目光与身旁的女子交汇，喉咙里的那些疑问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

沈妍年纪小，胆子可能并不大。即使他心中有再多的猜测，沈妍的脸上的表情无法言说，霄语不敢吓到她。

霄语看着身旁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她像只白兔一样让人心生怜爱。

霄语想伸出手指摩挲她的脸，但最终还是没有。

霄语转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吓到她，自己可能还得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