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甚至想组建家庭,那他就不会如此失控。 无力感涌上陈树律心头,他知道来不及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警戒线被拉起,外界的声音愈渐小下来。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原地。” “第一次警告!” 豪猪拼接人双眼猩红,还在不停挥刀乱砍,陈树律坐在地上,捂着伤口,他已经在警戒线之外。 安全了。 “阿律,”敖嘉哽咽着,捂着他伤口的手在不颤抖,“没事了,没事了。” 特警还在警告拼接人,他如机械般乱砍,随后手持盾牌的特警上前,但警告仍旧无果。 “嘭。” 子弹正中眉心。 拼接人倒下了,陈树律茫然抬头。 周围的居民传来阵阵欢呼,拍手称快。 陈树律恍惚着起身,跌跌撞撞推开人群开始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血滴了一路。 敖嘉急忙捞起地上的书包,瘸着腿跟在他身后,他看起来不太对。 敖嘉紧跟他身后,终于在一个岔路口时他停了下来。 “阿律,我带你去医院。”她一直想说,可对方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先前给他止血的纸巾已全被湿透,敖嘉迅速从兜里掏出纸巾裹上去。 “你该回家了。”冷静下来,陈树律说。 穿过这个岔路口,右转,就能到中心商城那片,治安不用担心。 “你……” 他之所以走这条路,就是让她迎着灯火通明,回家? “你的伤……” 不等她说完,陈树律接着说: “我自己能处理。” 随后从敖嘉手里接过书包,径直走过去左转。 走了会儿才发现敖嘉一直跟在身后。 “跟着我做什么?”陈树律侧身面对她,指向后方,“你的家应该往那边走。” 这是一条背道而驰的路。 想到什么,原本被掩埋的情愫瞬间冲上心头,他疼得捂住心口。 “阿律!” 见状,敖嘉忍着痛冲过去扶他,满眼担忧。 须臾,陈树律深深叹息,算了,他心想。 “你脚也受伤了,不去医院吗?” 他问。 敖嘉活动了一下脚,已经比刚才好多了,于是摇头。 陈树律不再说话,但速度明显慢下来。 敖嘉楞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跟上前接过他的书包。陈树律瞥了眼她的脚,走上前搭车。 差不多半小时后,敖嘉来到一处老旧小区,花坛里全是葱葱郁郁的蔬菜。 小区楼房普遍比较矮,最高六层,但环境不错。 敖嘉在陈树律搀扶下走上楼梯来到三楼,两户人家门对门,门上还有未撕下的春联。 陈树律拿出钥匙插/进锁芯,门开后打开灯站在边,等敖嘉先进去。 房子空间不算大,客厅和厨房是联通的,左边应该是卫浴室,因为里面挂有一些湿衣服,右边是卧室,从敖嘉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张床和书桌一角。 陈树律帮她把书包接下来放餐桌的椅子上。 “你这儿有没有应急医药箱?” 敖嘉站在单人沙发边问。 “有。”陈树律转身从玄关的壁柜里拿出来,他一只手不方便,敖嘉过来帮他。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打开盒子时发出的咔哒声。 “把外套脱了。”敖嘉从应急医药箱里拿棉签沾上酒精,等陈树律费力脱下外套后想帮他把袖子挽上去。 但血早已和衣服黏在一起,压根推不上去,敖嘉征得同意后把衣服直接剪开。 伤口触目惊心,大概有七八厘米长,幸运的是不深。 她先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给伤口消毒。 这样程度的伤口于陈树律而言,算不得什么,他早已习惯,因此当酒精窜入伤口中时,他也只是捏紧拳头,神色微变。 察觉到他的动作,敖嘉更加小心翼翼,用无菌纱布缠绕之后再用绷带固定。 敖嘉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打湿水后帮陈树律擦去手上的血迹。 他的小臂肌肉线条完美,瘦而有劲,只是上面很多细长伤痕叠螺在一起,还有一条狭长的像是什么迸射导致的。 她双瞳一颤,心慌得紧,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