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吃过饭后,她再次给陈树律打电话,消息他是不回的,还不如打电话,无论如何还是得贯彻到底。 响了二十几声,但仍旧没人接,就在敖嘉不抱希望,准备最后一个还不接的话就明天再试。 “叮叮——” 机械声循环。 应该是不会接了。 他估计恨死自己了。 敖嘉把脸埋进枕头里,一筹莫展之际,光脑那边却突然传出陈树律的声音: “是我,请说。” “阿律,”敖嘉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欣喜,“你还好吗,怎么还不回家?” “你在哪里,吃饭了没有?” “余老师说你请假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在医院,在哪个医院,是不是中心医院?”敖嘉即刻下床,趿拉着鞋子往衣柜走去,抄上外套冲下楼。 “不用了。” 光脑那端,陈树律说,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虽然没见面,可他那冷漠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敖嘉嘴角僵住,下楼梯的脚步停下来,臂弯的衣服唰地一下掉在楼梯上。 “没关系的,你还没吃饭吧,我,我来给你送晚饭。”敖嘉急忙找补,勉强挤出笑容,结结巴巴道。 “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然而,回应她的是光脑那边的长长的沉默。 “我给你熬了粥,你在哪个病房?”敖嘉开口打破沉默,捡起衣服快送冲下楼,把之前管家为她准备的粥打包在保温盒里。 “你不用过来了。” 对面依然是这句话。 “中心医院的话不远,没关系的。”敖嘉手忙脚乱找盖子。 “我不在中心医院。” 陈树律不由得提高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你不用来找我。” 弯腰从橱柜里找盖子的敖嘉动作一顿,眼神里充满愕然,回过神来时不小心打翻保温盒,她下意识伸手去抓。 “嘶。” 粥很烫,保温盒一下覆在她手背,疼得她不由得脸一抽。 不知为什么,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始料未及从眼眶里滚落。 她轻轻噢了一声,然后迅速挂断光脑电话,蹲在橱柜前,看着散落一地的粥,手臂环住双膝,头埋在手臂里,肩膀随着抽泣声微微颤抖。 自穿越以来的种种委屈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厨房里,敖嘉缩成小小一团,无声哭泣。 而中心医院里,被突然挂断电话的陈树律先是一楞,后面才回过神来。 “确定不让她来看望你?” 山青野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晃悠着腿看向陈树律。 那晚,陈树律打完比赛后体力不支,出搏击馆的路上为了赶时间绕道,而从楼梯上摔下来,若不是遇到正从外面回来的山青野,他可能就直接滚进河里溺毙,而不仅仅是摔折手臂了。 “嗯嗯。”陈树律目光移到吊着的手臂上,“我打算尽快筹够钱,争取下学期能从敖家搬出来,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的接触。” “还差多少?”山青野点点头问他。 “青野姐,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处理,你不必为我担心。”陈树律抬眸,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子坚毅。 山青野喟然长叹,当年那个跟在她身后哭泣的小屁孩已经长大了。 再过几年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行吧,你要是搞不定,可以来找我。”山青野起身,从背包里拿出3管恢复型营养剂放在床头柜里。 “有事儿光脑联系。” 丢下这句话后,山青野便离开。 陈树律呆坐在病床上,目光扫视病房里的其他病床,对面那个小孩下午的时候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整个病房就剩下他一人。 显得更加冷清。 不过他更希望只剩自己,不然别的病人都有家属前来照顾,只有自己无人问津。 他扭头看着窗外,听山青野说,之前有人盯过他一段时间,不仅发现他是帝国高中的学生,而且还碰到过他跟山青野见面。 按理说,帝国高中的学生是不会出来兼职的,更不会选择在城南片区,一来是丢脸,身为帝国居民竟然沦落到城南片区去打工;二来是危险。 所以有人盯上了他。 一个帝国高中的学生在城南片区兼职,实在令人想不通,那人盯了他很久,最后发现跟他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