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r> 洛维泱手一抬,照赵常安脑门一推:“干什么呢!” “你能看出什么,还闻!” 我看不出您让我看什么?赵常安苦着脸没出声。 洛维泱也不再解释,只定定的看着信。 半响。 手往桌子一拍:“她就是故意的!” 少年本就还在成长,脸蛋稍显稚嫩,现在抿着唇气鼓鼓的,就更显得小。 孤就不信你不能造的天衣无缝,用你教孤的造假法,还留个破绽,这不是故意谁信! 他呲着一口银牙磨:“叶韫这个混账!” “那不然趁这事罚罚叶相,毕竟总是她叶家有错。” 赵常安哪知道小皇帝又发现了什么东西在生气,现在只盼着能让他消消气。 “她都分!家!了!还如此“公正廉明”!”少年恨声道。 最让人气闷的事,明明已经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临走还假惺惺让自己治她什么管教不严? 你一品大员都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不补偿不说还再罚你? 本就是少年意气,平日再是早熟,却还是不足,人后总会露出几分骄纵。 赵常安不敢再说,赶忙倒了杯热茶递上。 洛维泱抿了一口。 突然看着桌上的信说道:“叶韫说她私信谢明有一封?” 赵常安一愣,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丞相是这么说。” 少年冷笑:“他们这两年倒是关系挺好。” 赵常安瞅着洛维泱没接话。 他小心翼翼看着少年喜怒难辨的脸,揣摩他话里意思,可还不等他品出味儿,就见洛维泱挥手让他下去。 赵常安一退下。 就见洛维泱手微动,殿内眨眼便出现几抹暗影,少年低语几句,几人又瞬间消失不见。 华贵的殿内空荡荡一片。 少年过分美丽的面庞冷凝的如同桌上早已被冷落的珍馐美味。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孤的。” 他低喃出声,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含在唇舌间,轻不可闻。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本王的。” 一间华贵的宅子里也有人也如是说道。 朝中官员毕竟是有才德的。 金榜拟定的也算是无大过。 没有了魏陈分其三,学子们也就安分下来,就算有心人发现此次金榜魏陈竟突兀的一人也无,也顶多嘀咕几句,未曾宣之于众。 毕竟,殿试在即。 大家寒窗苦读多年,谁敢在这个紧要关头触朝廷逆鳞呢。 这次春闱只要不傻,都知道出了问题。 既然朝廷给了态度,看见台阶就赶紧下,也别生事儿了。 殿试后,紧接着便是金玉宴。 往年都是叶韫主场,今年算是小皇帝第一次主持。 天色微暗。 叶韫到时宫宴已开。 宴国重文,此时宫宴左右上位皆是权贵皇亲。 歌舞管弦,宫灯暗影,人声辞藻不绝于耳。 叶韫一进来,殿内霎时一静。 “丞相可是身子不适,来的这般晚,叫孤好等。” 叶韫还未见礼就听到这话,她抬头看向主位。 少年一身绣金开襟玄袍高坐上位,他一动,头上帝冕的旒帘便微微晃动。 倒是显得脸更白,唇更艳。 “禀陛下,臣近日确实身子不适,恐是年岁大了,有劳陛下挂心。” 不过二十又四,就说年岁了。 你让殿内近半大臣如何自处。 洛维泱唇一扯。 君臣友好客套一番赐坐。 等叶韫坐下,过了片刻,殿内才又恢复如初,好似方才一个个揣摩的打量并不存在一样。 其实金玉宴主要在于白日。 进士们拜会皇帝及交好的大人恩师,再便是互相熟识论文,在皇帝跟前再刷刷好感。 往年叶韫都是上午便入宫,今年大家虽知道由小皇帝主持,但没想到她竟然来都不来,就晚上来吃个饭,提心吊胆一天的大臣们难免有些悻悻。 毕竟脑补的太多。 “丞相就是丞相,皇上都到了,您才慢悠悠晃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一听这话,叶韫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