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话说都没劲,我还不懂你那点心思,趁早别盘算了,有空不如想想咱中秋怎么过。” 柚子被胖子扔给我,他一手抓半盘子的柚子瓣就往嘴里塞,看的天真眼睛都直了,正要起身骂他,门口风铃忽然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 我们仨不约而同抬起头,看见木安一身是土的走进院子,刚扫干净的地板踩的全是黑脚印。 清灵的铃音顺着风飘进院里,他看着我们,我们看着他。 天真抓起柚子皮就丢他:“说了几遍从山里回来要换鞋!” —— 木安丢下扫帚在我们身旁摆上第四张椅子,接着剥柚子,心不在焉道:“你们过的太松散了。” 天真心满意足看向亮堂堂的院子:“不松散,胖子一天跟人吵八百次,都吵进医院了。” 一听这话,胖子就像开了闸的水,抓住木安就噼里啪啦的抱怨起来,木安剥完皮把柚子肉分我一半,抬眼看了看他:“无聊你们可以打麻将,我回来还听到隔壁在组局。” 胖子双眼一亮,扭头就奔进了屋里,留下我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天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木安:“就你长了嘴。” 后者一脸不明所以。 很快木安就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 当天胖子就兴致勃勃拉着我们打麻将打到临睡前,关键是有胖子这个病号在,天真连杠牌都杠的战战兢兢的。 我牌技不好,打得少,勉强算个陪打,我点炮天真都不敢胡,前后踌躇,十分看胖子的脸色。 木安第二天就有点吃不消,说他不想打了,借口胖子他们打法跟他不同,胖子很热心的把他叫到电视机前,耐心教他各地麻将的打法,连脏话都不说了,敦敦善诱诲人不倦。 木安坐立难安,我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生不如死的挣扎。 但也确实跑不掉,只能继续打。 最终他们顾及我们的脑子,以及胖子真的很想打麻将,索性把每个地方的打法糅合了一下,加进杭州麻将,有一张牌是任意牌,叫财神,会比较好胡,也有助于理解麻将的排列组合。 胖子摸着牌一天到晚都乐乐呵呵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开麻将桌——麻将桌还是找村支书借的。 我们四个打麻将打的醉生梦死,走路上看到两个石墩子都能幻视成二饼。 跟胖子消磨两周,陪他去复诊,医生说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药,今后注意疗养就行。 天真听完如获大赦,说要不然咱们回家打LOL,下周上钻下下周上王者。 胖子这几天赚的盆满钵满,哪里舍得撒开麻将桌,推着天真就说整天看屏幕对眼睛不好,还不如坐院子里打麻将,有益身心,看他前阵子还病歪歪的,这会不是好多了。 我看得出来,天真忍的青筋都爆起了,才忍住没说脏话。 回到家我们跟木安说了这次的复诊情况,胖子兴冲冲喊我们开打,率先跑到麻将桌前坐好。 木安冷冷“呵”了一声,居然毫无二话就上了麻将桌。 接下来的时光,我跟天真都是全程懵逼的。 胖子打什么木安就胡什么,把把不落,仿佛针对他一样。 我就看着木安从清一色胡到十三幺,最低也是七小对,一般还得加个胖子的杠,往上加番加的天真算钱得用计算器。 木安抿着嘴,白板财神一摸就两张起手。 胖子给他杠的脑子都晕了,每次一出牌就紧张地不停喝水,生怕点了木安的炮,厕所也不敢去,憋尿憋的脸颊通红。 在胖子把赢的钱都输回来后,木安轻飘飘下了麻将桌,说今天就到这,出门夜跑去了。 留下胖子面容惨淡的靠在门边上,捶胸顿足喊着黄天大老爷。 最终的结果是胖子在木安的帮助下成功戒掉牌瘾戒,从一闲下来就手痒变成看见麻将都绕着走,他行尸走肉般还掉麻将机,用睡觉来逃避人生。 天真幸灾乐祸,对我道:“胖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还输了村支书四十多圈,回来和我指天誓日的保证这两年都不碰麻将,跟我们打纯纯是欺负软柿子。” “你俩周瑜打黄盖,谁都别笑谁。” 天真揶揄我:“你不是吗还好意思说我。” “我当然不是。” 理直气壮的挺挺胸,我道:“十把我有五把不是大相公就小相公,哪像你牌都碰完了,硬是把杠打成平胡。” “你算不明白牌是纯白痴!还自豪上了!” 我点点头,丝毫不动气:“我是白痴你是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