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少倚老卖老的欺负我,这是地听,你有没有文化。” “自己尿裆还不让人说,我看你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不要个碧莲,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再跟老子顶嘴瞪眼的,信不信我等会在你裤头上抹辣椒水?” 胖子骂的凶狠,刘丧一愣,立马撒丫子奔回放行李的车辆前,将自己的背包拿出来,硬是挤一挤背好,又一阵小跑回到原位,路过胖子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出发。 我心说这小伙子有想法有魄力,被恐吓就马上把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有一说一,胖子这性格其实挺损的,特别是对他看不顺眼的人,抹辣椒水这种话听上去像是玩笑,实际上我和天真都相信他真的能说得出做得到,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那种。 小插曲结束,回想起刘丧刚刚说到的地听,像被翻动目录的书页,记忆自动高速向前回溯,直到跳转至关键字吻合的画面,开始一幕接一幕的在脑海中放映。 这段回忆源自于黑瞎子某次的大讲堂。 地听是古代战争里专门用于监听声源方位的器材,又称瓮听,最早应用于战国时期的城防战中。《墨子·备穴》里记载,守城者通过地下声音和地听共同的鸣振效果,可以听到敌人挖地道时发出的掘地声,更有甚者,连敌人当时所在的位置都能够一一侦测出来。 后来经过时代变迁的种种改良,地听也时常被应用于地面战斗,使用方法没有详细讲述,总之是一种十分神秘的古法。 天真认出刘丧背着的地听属于辽白瓷,他道这装备十有八九是从古战场上挖来的,说完就啧啧称奇:“我以为这哥们跟江湖上那些神棍一个路数,嘴上吹的天花乱坠,实则没什么真本事,没想到他竟然懂得用地听探墓,有点东西。” 交谈间我们来到滩涂的边缘。 泥沙混合着海水,地面吸附力十足,穿鞋落一脚,再提上来时只有脚没有鞋,低头一瞅,好家伙全黏在泥里,想抽出来都有点费劲。 当地人进滩涂有专用的交通工具,然而实惨的我们啥都没有,只能依靠十一号徒步行进,连鞋都得留在外面。 好在我体力不错,平衡性也还行,毕竟被小哥吊打了快六年,俗话说得好,站在风口,猪都能起飞,我现在就飞翔的很快乐,尤其是目睹其他三人摔的满身烂泥后,心情愉悦指数更是直线上升。 泥水扑腾不停,天真边摔边骂我没良心,我高贵冷艳的看他一眼:“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你们吵闹——卧槽!”话没说完就被胖子扔来的泥团糊了一脸。 我僵在泥里,心如死灰。 与此同时,身边骤然爆出数道狂笑,直冲天际划破云霄,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围着我可劲的哈哈哈哈哈。 细细一听,笑声最大最猛最无情的那个人,正是我亲大哥无疑。 吴邪你才是真的没良心。 心塞的抱怨胖子下手太阴,我摸黑伸手一把扯住旁边的小哥,再指指自己惨不忍睹的脸,他会意的凑上来,轻轻帮我抹开脸上的湿泥,又小心清理掉眼周的污渍,细致入微到看的刘丧好生羡慕,连连感叹不愧是我偶像,怜弱惜贫正道的光,跟某位撒泼打滚的王姓野人就是不一样。 王姓野人当即叉腰大骂,矮身兜起一手泥就想冲上去往他裤子里塞。 战火正燃起,远处车队的远光灯忽然一闪,紧接着对讲机就传出二叔的喝止声,让他们别闹快干正事。 被警示的胖子只好作罢,转身骂骂咧咧往刘丧指示的方向爬。 四个人三个方向,刘丧就在正中间不动。 我跟在天真身后,互相搀扶着爬过十几分钟,才到达他所指定的地点。 眼见着最后一缕残阳也消失在天际,海面和滩涂上都空无一人,不见任何渔船或是渔民的踪迹。 调试对讲机,联系岸上的人问清楚附近状况,望风的人说方圆几里一个人都没有,让我们放心大胆的炸。 定一定心神站稳,等埋好手里的家伙,我们一同看向刘丧。 他打个预备的手势,俯身将地听逐个的填入淤泥中,排列成怪异的形状,然后在每一个瓷器里都放上铜钱。 像模像样的祭拜片刻,刘丧单膝跪下,将耳朵凑近地听的开口,手顺势向下一打。 气浪“砰”的一声喷出道冲天泥柱,泥巴几乎在瞬间就炸成满天飞花,冲击力震的我往旁边狠狠一摔,整个人旋即被一股冲力猛地拍进泥里。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七窍在半秒之内糊满泥浆,呼吸立刻就窒在鼻腔动弹不得。 讲真的,那一下我差点过去。 我挣出双手找到着陆点